叮咛江妈妈等人接着清算，小闲随小丫环过来。
三皇子便不说甚么了。
叶启练了箭，洗漱过，换了衣裳，这才过来。神清气爽在主位上坐下，道：“你跟一缺心眼的人争辩甚么呢。”
“慢来慢来。”岳关拦住了他，道：“先让这丫头做一席席面来，我们尝过便知。”
叶启三皇子岳关几人都相视一笑，岳关道：“三郎不日就要进宫轮值，今后我们就不能每天厮混在一起了，明天这顿宴席，我借花献佛，祝三郎今后步步高升吧。”
周川那里管他们说些甚么，一甩袖，大步流星去了厨房。
周川却东张西望，道：“你家阿谁很短长的小丫头呢？”
“郑国公府和文信侯府的郎君找我？”小闲笑道：“是不是你说错了，郑国公府和文信侯府的郎君如何会找我？”
岳关和周川连袂而来，都是自小玩到大的玩伴，向来就没有通报一说，门房里的人也见怪不怪了。
多大了这个题目，可不好答复，据小菊说，小闲只要十一岁，可照小闲的心机春秋，那得二十五了。
小闲连连摆手，道：“可不能胡说。”
小闲施礼后在锦香身侧跪坐下来。
周川气急，指着小闲道：“你瞧瞧她，在这儿半天，不言不语的，可不是傻子。”
周川一听有理，从垫上爬起来，鼻尖几近凑到小闲眼睫毛，鼻中只闻到淡淡的暗香，不觉心跳加快，脸一红，强嘴道：“不是傻的，也离傻不远了。”
那里够不着灶台了，小闲营养充沛，在同龄人中身量算高的。不过，面对证疑，小闲并没有辩驳，只是笑笑。
君子远疱厨，身为纨绔，周川是不管如何不成能走近厨房的。却没推测他一咬牙，道：“好，我去看看。”
周川探头出去，见小小的丫环身系围裙，神情专注，仿佛间是个才子，不由呆了。
“你看，傻傻的。”周川对岳关道。
起居室里，锦香已煎了茶。
三皇子笑道：“你倒会做人，借人家的席面祝人家高升。”
被他的眼神情势所慑，江妈妈不敢再嚷，紧紧捂住嘴，眼睁睁看他一步步走近，来到小闲身边。
岳关也一副不信赖的神情，看了看笑而不语的锦香，再看看小闲，道：“你多大了？”
小闲应了，把匣子抱在怀里，施礼退下要去筹办午宴，三皇子道：“做几样平淡的吧。”
岳关理直气壮道：“如果我家也有做得好席面的丫环，天然请诸位到我府里去，这不是没有嘛。”
江妈妈一转头，见一名身着锦袍的郎君站在厨房门口，定睛一看，竟然是郑国公府的十四郎君，不由吓了一跳，失声嚷道：“十四郎君您如何在这儿？”
锦香抿嘴一笑，对一个小丫环道：“去唤小闲过来。”
人来客往不关小闲的事，小闲大多数时候，不是在厨房，便是在书房。叶启的朋友，除了三皇子见过以外，其他的都只是耳闻，并没有见面。
周川也吓了一跳，低声喝道：“别嚷。”
锦香抿嘴笑道：“十四郎君才说，小闲是傻子呢。傻子如何会做席面嘛。”
“她做不出花花，只能做出人间甘旨。”三皇子迈步出去，身后的内侍把手里的匣子递给小闲，道：“殿下说了，你也尝尝我们的点心。”
锦香斜倚门框，看着仆妇们清算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