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傻傻的。”周川对岳关道。
三皇子便不说甚么了。
叶启哈哈大笑，道：“确切是傻子。这么说来，明天的席面只能让繁华锦送来了。”
岳关理直气壮道：“如果我家也有做得好席面的丫环，天然请诸位到我府里去，这不是没有嘛。”
锦香道：“那倒没有。”
周川那里管他们说些甚么，一甩袖，大步流星去了厨房。
岳关和周川连袂而来，都是自小玩到大的玩伴，向来就没有通报一说，门房里的人也见怪不怪了。
被他的眼神情势所慑，江妈妈不敢再嚷，紧紧捂住嘴，眼睁睁看他一步步走近，来到小闲身边。
周川指小闲：“这明显是个傻子嘛。”
周川探头出去，见小小的丫环身系围裙，神情专注，仿佛间是个才子，不由呆了。
锦香已禀道：“十四郎君不信小闲会一手好厨艺呢。”
“你就是阿谁小丫头？公然很小。”周川绕着小闲转了一圈，转头对岳关道：“不会是三皇子跟我们开打趣吧？这么小的丫头，也就在厨下洗洗菜切切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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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妈妈一转头，见一名身着锦袍的郎君站在厨房门口，定睛一看，竟然是郑国公府的十四郎君，不由吓了一跳，失声嚷道：“十四郎君您如何在这儿？”
可不要藐视切葱，豪奢的人家，切葱也有专门的丫头的。
“我不在，你们胆敢欺负我的丫头，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叶启明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从他这个角度看，周川是趴在小闲身上的。
锦香悄声对小闲道：“给我留一点儿。”
繁华锦是都城最好的酒楼，也是一众纨绔平常的聚居地，那儿做的浑羊殁忽最是驰名甘旨，须提早几天预订才有呢。
周川也吓了一跳，低声喝道：“别嚷。”
多大了这个题目，可不好答复，据小菊说，小闲只要十一岁，可照小闲的心机春秋，那得二十五了。
周川一听有理，从垫上爬起来，鼻尖几近凑到小闲眼睫毛，鼻中只闻到淡淡的暗香，不觉心跳加快，脸一红，强嘴道：“不是傻的，也离傻不远了。”
“嗯？”周川一怔，随即炸毛：“她敢！”
周川气急，指着小闲道：“你瞧瞧她，在这儿半天，不言不语的，可不是傻子。”
小闲连连摆手，道：“可不能胡说。”
起居室里，锦香已煎了茶。
周川盯着小闲看了一会儿，对锦香道：“不会是三郎乱来我们的吧？”
锦香噗嗤一声笑了，看了小闲一眼，道：“还不见过两位郎君。”
小闲谢了赏，翻开一看，是四样点心，用梅兰菊竹的模型印的。
锦香抿嘴一笑，对一个小丫环道：“去唤小闲过来。”
“你家郎君呢？”岳关问锦香。
过了元宵，年才算过完。
锦香笑着施礼，道：“郎君在练武场射箭呢，郎君们请坐，奴婢这就着人去请。”
察看了小闲半天的岳关插话了，道：“不是傻的。恐怕人家把你当傻子呢。”
岳关也一副不信赖的神情，看了看笑而不语的锦香，再看看小闲，道：“你多大了？”
三皇子笑道：“你倒会做人，借人家的席面祝人家高升。”
锦香抿嘴笑道：“十四郎君才说，小闲是傻子呢。傻子如何会做席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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