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宁一愣,啪的一声就把匣子的盖子给扣上了:“这个临时不能奉告殿下,待殿下来问了,我天然都会拿给殿下看。”
天子看着黎绍,沉声道:“三郎,你变了,如果之前,你必然会挑选来替朕分忧,可现在比起我这个亲生父亲,你将长孙家的那小子看得更重啊。”
这话说完,黎绍便走到桌前拿走了雍宁先前放在桌上的折子,回到坐位上细细翻看。
思忖半晌,天子才点头道:“也好,你去吧。”
中了毒而不自知,这场父子之争父皇已经没有胜算了,而一旦父皇不在,那他想去那里都能够,黎征底子不敷为惧。
“皇兄大抵只是想证明本身的才气吧。环绕在皇兄身边的摆布都是朝中的大臣,父皇让青琅多盯着些便是了。”
黎征现在的所作所为底子就不是“不听话”的事儿,黎征是见父皇总也不给实权,怕父皇还惦记取想要立他为储的事情,是以才急着拉拢朝臣,一点点夺走父皇手上的权力,好叫父皇再也没法窜改情意。这事,谁能劝?他何必费这个力量。
天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冷哼道:“他若真的不想孤负朕,那就该听朕的话,遵循朕所说的去做,朕是他的父亲,待他会比那些阳奉阴违的臣子差吗?可他如何就是不肯听话呢?”
“是,”黎绍立即站了起来,“那儿臣辞职。”
黎绍撇撇嘴,道:“别跟我说你的那些实际,我听着头疼。”
“父皇的病是如何回事?”
黎绍点点头,叮嘱道:“千万要谨慎,如有伤害,就不要去刺探了。这是他们两个的争斗,就让他们斗去吧,他们早一日分出胜负,我们就能早一日分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