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杓兰仍缠着纱布的手悄悄握住,秦艽柔声问道:“还疼吗?”
“阡陌,我感受现在真好。”
杓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看着他的一双星目当真说道:“不怕,我早就说过了,你哪天死,我就哪天用琬素剑抹脖子,天上地下,你休想留我一人。”
常福一听赶快取了软缎披风来给景元帝披上,“夜风带凉,皇上先披上披风吧。”
秦艽看着当真的杓兰,眼眶开端一点点变红,“兰儿,你是皇上最宠嬖的公主,万千光荣集于一身,如果不碰到我,你本该毕生顺畅,无怨无忧。”
就在杓兰和秦艽这对有恋人在牢里轻声细语一句一句的越扯越远之时,早早将韦贵妃打发走了的景元帝昂首看看窗外的天气,问道:“兰儿还没有从牢里出来吗?”
……
景元帝大惊小怪的哟了一声,“你竟然还晓得‘都这么晚了’?”
杓兰像只被太阳晒的眯起眼睛咕噜咕噜的猫,在秦艽怀里找了个舒畅的处所靠着,顺着他的话问道:“老天让你我两心相许,另有甚么好恨的?”
“我恨老天,为何要让我在阿谁时候赶上你,并对你动心、动情。”
杓兰将手伸开,和秦艽十指交握,“赶上你,是我的缘,也是我的命,即使父皇权倾天下,也摆布不了。”
景元帝看看她也没有再说甚么,而是转头问起了秦艽:“阡陌啊,这三鲜馅的蒸饺和青菜虾仁粥都是兰儿平日里最爱吃的,你可记着了?”
杓兰伸手抚摩上他的脸庞,“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凤冠霞帔,嫁给别人?”
“都说过了,你罢休才叫无私。”
直到现在,秦艽还清楚记恰当日的景象,那缕乌黑的发丝缠绕在闲逛的花枝上,一漾一漾的,将他的整颗心都晃的酥麻了起来。
杓兰扯起一片衣角捏来捏去的,扭捏了老半天赋对着景元帝问道:“父皇,都这么晚了,你如何还没有安息啊?”
常福固执拂尘躬身上前,“回皇上,天牢那边没有人来回话,想必是公主还在那边。”
秦艽伸手捏捏杓兰的鼻子笑道:“当时有道炽热的视野都快将我整小我给点着了,我这顺着一看,不料却发明了一只吃惊的小兔子。”
那秦艽倒像是甚么都没有产生过一样,对着景元帝叩首膜拜,规端方矩的说道:“罪臣秦艽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
“当然不能!你说我是不是很无私?既不想拖累你,又不肯放开你。”
“如果你真的放了手,那才叫无私,毕竟,是你先在琼林宴上招惹我来的。”
“我晓得,我甚么都晓得,因为我的心有多痛,你就有多痛。”
秦艽眼中的笑再也掩蔽不住,“我晓得。”
秦艽收紧了双臂的力道,将杓兰抱的更紧了些,“兰儿,我不要拖累你,但我也不想罢休,你说,我是不是很无私?”
景元帝像是没有瞥见秦艽一样,拿眼往小杌子上一扫,啧啧了两声,“这天牢里的饭食还真不错,竟然都是兰儿爱吃的。”
秦艽唯有长叹,“兰儿,我是个寿数不全之人,说不得那天就……”
“阡陌,今后,不要再让我肉痛了好吗?”
感觉面前画面非常碍眼的景元帝,背动手站在那边,狠狠的咳嗽了一声。
杓兰被秦艽猛的抱入怀中时,愣了、呆了、傻了,但是反应过来以后,抿着嘴偷偷的笑了,并伸脱手环绕住了秦艽劲瘦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