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一听常福的话,立马就站了起来,将手中的茶盅向地下一摔,恨声说道:“真是混闹!”
景元帝深吸一口气,对着常福叮咛道:“你再去,带上几个力量大些的宫女,架也要将兰儿给我架过来!”
常福只好苦着脸应了声是,然后脚不沾地的又向宫门的方向跑去。
杓昀手底下的暗七医术卓绝,比起太病院的院判来也不遑多让,有他在,景元帝还是比较放心的。
常福赶快深吸几口气顺了顺,然后毫不断顿的说道:“是主子没用,主子该死。但是皇上,兰公主她拿着根簪子横在颈间以死相逼,主子实在是没有体例呀……”
景元帝和杓兰对视了一会儿以后,背起手来回走了几步,然后看向杓兰,端肃说道:“兰儿,父皇要先为皇,然后才气为父。父亲是舍不得你受半分委曲,但是身为皇上的女儿,为了家国天下,你就算受些委曲也是应当。”
而那些跪在地上的宫女寺人们,只能将头低到不能再低,恐怕身形闲逛一分碍到了景元帝的眼,到时候挨板子是轻的,如果是以搭上一条小命可就划不来了。
杓兰跪在地上,将额头紧抵在手背上,是以那声音听在景元帝的耳朵内里有些闷闷的,“父皇,请打消兰儿和秦艽的指婚,女儿不想嫁给他。”
景元帝大老远的就看到来的只要常福这个瘦子和两个小寺人,那神采唰的又黑了一层,眉头也皱的死紧,眉心处硬是挤出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来。
景元帝的喉结高低转动几下,声音仍旧暖和,但是已经没有了任何起伏,“兰儿,你可知父皇是甚么人?”
到了午门,景元帝大眼一扫,就在内心感慨本身的女儿瘦了,忍不住心中有些不欢畅,在秦艽的名下记了一笔。
自从景元帝到来以后就一向保持着以头触地姿式的秦艽,听到杓兰这果断明朗的话,忍不住眉心微跳,心头突然一空。
杓兰先道了一声谢父皇,然后对着景元帝深深叩拜下去,语气果断的说道:“请父皇打消兰儿和秦艽的指婚。”
“父皇乃是一国之君,万民之宰。”
杓兰微微昂首,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景元帝,“父皇,兰儿除了晓得你是一国之君,万民之宰,还晓得你是兰儿的父亲,兰儿是你的心头肉掌上珠,父亲不舍得让兰儿受一丝委曲。”
景元帝满脸慈爱的看着杓兰说道:“你这丫头,从小到大父皇甚么事没有应允过你,你我父女间那里用得着一个求字,有事直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