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固然是文官,但自幼是景元帝的伴读,景元帝习武的时候他也没如何闲着,是以上,他的耳力比凡人要强上很多,在杓兰一声惊呼出口以后,他便惊觉到内里有人。
本来还觉得是个胆小包天又没有脑筋的毛贼,明晓得这里是保卫森严的相府,且看到灯光后竟然都不晓得避及,反而顶风直上。
杓兰眨眨眼睛看向秦艽,迷惑的说道:“我如何记得,如蓝的母亲也叫含烟啊?”
杜仲稳了稳冲动的情感,然后对着杓昀开了口,“殿下前些日子派人来问夜风的出身,臣只说他是臣在内里碰到的一个孤儿,看他不幸才抱进府中哺育。”
杓昀开口解释道:“现在严如蓝进了相府,夜风的身份必定再瞒不住。兰儿你想,夜风但是堂堂的丞相府公子,在建宁城却也只能装成我们家的一个小厮,那你我的身份,不言而喻,我看那严如蓝也不是笨的,怕是已经都猜到了,再瞒下去并无好处。”
杜仲又是欣喜又是落寞的点头道:“按如蓝的年纪算来,应当是臣的骨肉。”
杓兰愣怔了一下,不过在看到杜仲脸上焦心的神采以后,点头说道:“是啊,并且传闻如蓝姐姐和她母亲像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长得可像了。”
杓兰扭头看他,满脸的不解。
“怪不得,怪不得,我说着天底下哪有无缘无端长的如此相像的两人。”
现在杓兰只感觉本身的脑袋有些不敷用,忍不住看向杜仲,反复着嘟囔了一句:“干系匪浅?”
秦艽也在一旁帮腔道:“并且现在看来,这位如蓝女人怕是和丞相大人干系匪浅,兰儿你还是以诚相待的好。”
杓兰到这个时候才转过弯来,后知后觉的说道:“老丞相,如蓝如果你的女儿,那她和夜风岂不成了兄妹?!”
杜仲扭头看向墙上的美人图,像是感喟普通,“含烟,夜风的生母,柳含烟。”
杜仲点头说道:“嗯,如蓝她现在也在这里,既然你们在建宁城里就熟谙了,那臣将她唤来一见可好?”
杓昀啧啧两声,捂着嘴巴凑到杓兰耳边说道:“本来我们都看走眼了,这杜仲还真是个爱色之人,都这时候了还在看美人的画像呢。”
卖力放风的秦艽听到杓兰那镇静的声音,忍不住闭眼点头,然后一个翻身从房顶跃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降落这声音说道:“这么大声,你是想把相府里的亲兵都招来不成!”
秦艽满脸难堪的说道:“丞相大人,我们能不能先进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