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拓两王本来还担忧秦寿俄然回击,但据营中探子汇报,容王从始至终都被雒妃公主困在身边,半步都分开不得。
雒妃超出书案到白夜面前,见他剑眉星目,半张鸦羽面具,线条冷硬,她本是想抬手拍他肩,硬是生生撤回行动,转而笑道,“好了,此事勿须操心,本宫内心稀有。”
她勾起嘴角,暗自嘲笑,也底子不解释,领着秦寿就去了主帐,商讨军务。
终究这天,落拓两王在与秦寿麾下兵众又是疆场小战一场后,本该是到了鸣金出兵的时候,哪知落拓两王竟乘胜追击,不出兵不说,还将云州马队悉数调遣过来,撵着秦寿的朱雀军一起追杀下去。
“哎,”秦寿感喟一声,他手屈指,小扣床沿,“那但是五十年的桃花酿,九州分开容州的时候,就只带了那么一小壶罢了。”
首阳看出她不想回帐,约莫不太想面对秦寿,便建议道,“公主,婢子在帐中多加了一张软榻,今早晨也排了鸣蜩与季夏在帐外守夜。”
雒妃眉头就皱的更深的,她想也不想,人就今后退。
雒妃到床榻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寿,冷言冷语的道,“下去榻上,本宫要安寝。”
一夜无话,第二日雒妃才一睁眼,面前就是一堵人肉墙,她一愣,才反应过来秦寿竟然爬了她的床榻。
雒妃有刹时的恍忽,那坛子的桃花酿,天然没来得及挖出来,两人也未曾执手走到白头。
雒妃皱眉,满鼻子的酒香让她脑筋微微发晕,她目光从他手上的酒盏一话而过,就厉色问道,“军中禁酗酒!”
听闻这话,白夜皱眉,“公主是说,驸马过来,是为麻痹落拓两王?”
雒妃雄师顺势动了起来,像与落拓两王商奉迎的一样,行一字阵,如一条蜿蜒的绳索,从秦寿虎帐火线包抄畴昔。
雒妃侧头,对身后的宫娥叮咛道,“将驸马的酒,给本宫丢出去!”
“花前月下,既是虎帐,有月无花,总该有点酒才是乐事。”秦寿一派悠然,他虽面无神采,可就是美若水墨图,那里看那里合心合眼。
他揣摩着起先秦寿的做派,实在很难以为他是为了麻痹旁人。
帐中,驸马秦寿鸦发披垂,单着乌黑的中衣,那中衣松松垮垮的,暴露模糊的玉白胸膛。
这一日,一向到日上三竿,两人才相携从帐中出来,雒妃甫一出帐,刹时就感遭到四周核阅的偷瞄视野。
他凤眼斜看雒妃,通俗如墨,古井无波。
雒妃没动,她顺势就又闭上眼,一副眯回笼觉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