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临时非论,且说雒妃进了主帐,她没想秦寿正大赤咧咧地等着她,他坐在主位上,面前书案摆的不是舆图和文书,而是几小碟的下酒小菜,和一长嘴青花壶的酒,两粉彩银边的酒盏。
雒妃揉了揉眉心,取了月白绣飘羽暗纹的薄披风系上,领着鸣蜩与季夏在日暮夕山之际,出了大营,往云州南去。
雒妃拂袖,行动文雅地坐下,开门见山的道,“蓟州铁矿山在哪?”
她也不与他难堪,“起吧,无事退下。”
秦寿看着她道,“这是云州这边的特产,叫桃夭,是择盛开的桃花瓣和最嫩的桃芯酿的,口感分歧于桃花酿,公主可尝尝。”
鸣蜩不睬会,季夏白了他一眼,冷声寒气的道,“不消。”
雒妃酒量不太好,畴前天子哥哥就对她下过禁酒令,她还听首阳说过,自个一醉酒就会胡乱与人靠近。
她笑看秦寿,客客气气的将他请出了大营。
雒妃下颌一扬,端倪倨傲,乃至于底子不屑青欢。
几人顿嬉笑成一团,至于被拉下去的青欢,底子没人理睬。
是以落拓两王被五花大绑地送过来的时候,雒妃眉一扬,为以防万一,她找来莫心,以蛊虫对两王威慑一番后,叮咛白夜好生将人看管起来,预备一并送回都城去。
且另一千夫长凑上来,嘲笑着跟雒妃存候,“卑职,见过公主。”
他见着雒妃,伸手虚引,“公主,请坐。”
秦寿也不恼,他顺利接办云州以南,在将窝在王府的两王给活捉了送予雒妃。
第244章 驸马我就是心胸不轨
话音才落,立马就有朱雀军面色镇静地过来,将青欢像拖死狗一样拽走了。
雒妃不屑与她胡搅蛮缠,直接娇喝一声,“朱雀军听令!”
因着有鸦羽面具覆面,谁也看不明净夜的神采,只是他握紧剑柄的手稍稍用力。
听闻这话,秦寿就笑了,他敛袖倒了盏酒,推至雒妃面前,“公主可真是不与九州客气。”
从校场返来的白夜刚好见着雒妃披风翩然的窈窕背影,他想也不想抬脚就要跟上去,然前脚踏出,他行动一僵,看准了雒妃拜别的方向,缓缓收回了脚。
她熟门熟路,大摇大摆的往主帐的方向去。
雒妃嘲笑一声,她上前一步,仄人的压迫感袭上青欢,“你算甚么东西,敢挡本宫的路?”
秦寿不会利用她,故而此事她还是只要亲身扣问。
青欢像没瞥见普通,她自行起家,见四周来往的兵众都重视到这边,才翘起小指敛了下耳鬓碎发道,“表哥有令,军中主帐不得随便进入,不若绮罗与公主通报一声?”
雒妃从后悠悠然围拢上来,目睹两方人马将秦寿那几万朱雀军瓮中捉鳖,突围不得。
目睹两王捧首鼠窜,秦寿侧头望着雒妃,面无神采的道,“公主这招暗度陈仓,使的不错。”
雒妃吵嘴清楚的桃花眼夹了他一眼,“驸马装疯卖傻的工夫也很不错。”
那千夫长遂笑着拜别,等走远了,见不着主帐了,军中干系好的袍泽一把冲上来,三两几个将人夹在腋下,问道,“你个狗腿子,公主来了也不叫上我,平白让你露脸了。”
故而她点头道,“驸马直说,要甚前提才肯奉告本宫蓟州铁矿山下落?”
哪知,就这当的工夫,落拓两王还未曾来得及欢乐,火线云城就传来城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