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五起家,道:“郎君且安坐,某去去就来。”
杜五道:“郎君,此时他梁家兵力在北,属地空虚,我徐家倒是兵强马壮,全无后顾之忧,我笃定梁二不会与此时跟我徐家反目。以是步步紧随,”他道:“是想借势,迫他暴露马脚,借此保全郎君,也能保粮船不失。”
另一厢,司空八郎送了元白出门,仲六悄悄凑来回禀,“郎君,杜郎君派人去我们楼船了,据报是在问我们船上有何许人。”
徐九冷冷睨他。
很久,他悄悄一笑,回身回屋。
“不成能,”杜五两手背与身后,摆布踱了几圈,道:“你们,立即去新都,传闻司空家在那边有座别院,去那再行探听。”
司空八郎道:“你去给其他世家子送拜帖,打从明天起,我要日日宴客。”
他此番能来筹办军需,但是阿娘使了好大力量,几番承诺阿耶,才办成。
司空八郎微微点头,侧目见仲六一副心神不安的模样,便道:“别怕,现在留在船上的,家眷都在司空家,他们晓得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
仲六扯扯嘴角,微微点头,又道:“郎君,我们当真不走了?”
他复又叮咛谷大。
杜五嘲笑,“或者你去问问郎君,看他意下如何?”
司空八郎转头,眺望阜头方向。
若他白手而归,阿娘的脸面该往哪儿放?
“郎君,”杜五双膝跪地,道:“郎君可还记得你我幼时歃血所喝之酒?”
徐九一手掌心撑案,手指轻点桌面,终究只摇了点头。
杜五冷冷看他背影,苗条的指节攥得发白。
杜五点头,道:“你我兄弟,说这些岂不生分?”
司空八郎一脸无法。
他又如安在一众兄弟面前安身?
徐九吸了口气,俯身将杜五搀起,道:“船上拘禁的日子实在难过,我一时失态,五郎可会怪我?”
徐九道:“外头风冷,五郎擦干头发再去不迟。”
徐九笑着招他落座,并给他倒了盏酒,道:“谷大木讷,行事呆板,半点不会变通。我已骂过他了,五郎莫要与他普通计算。”
卖力扣问的保护道:“杜郎君,全船之人俱都口径分歧,司空郎君的确孤身而来,并没有携友。”
贰内心清楚,此番若顺利拿回粮船还好,若不然只怕兄弟交谊就到此为止了。
杜五道:“从打那日起,杜五就已决计把命交与郎君,平生护佑郎君摆布,为郎君披荆斩棘,非论何人挡与之前,我毫不后退半步。”
保护拱手,带着其别人与阜头登舟远去。
徐九端倪一凛,暴露些煞气,“五郎既然肯定,又何必甚么证据,把人抓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