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领队斜着眼,冷酷一扫,便转开往粮车而去。
朱三金笑眯着眼,连连说有劳一类的客气,顺势塞了块美玉过来。
说完,他回身回了帐篷,
徐四道:“去前面的岔口找个处所暂歇,你带人去朱家桥四周策应柳大郎。”
王领队侧马过来,问徐四,“郎君,现在我等手里没有粮,归去可如何办?”
世人随即登车前行。
柳福儿上前两步,远远就笑吟吟拱手:“多谢领队来迎,柳大受宠若惊。”
柳福儿不防,接了个正着。
徐四笑意浅浅的点头,淡淡道:“两位高义,徐家不会健忘。”
方丈笑容慈和,目光有一瞬的闪动。
这些人如何是梁二那些人的敌手。
朱家父子也转头上车。
“那是天然,”方丈脸上的笑容忽的逼真几分,合手一礼,道:“如此老衲就恭候了。”
待到汇至一处,朱三金便指着长长的粮队,道:“郎君,这些可够?”
朱家父子忙长揖及地,复兴身时喜不自禁。
柳福儿道:“这是朱家父子,粮食、车队和押运之人都是他们所出,神驰淮南之心已然可见。”
柳福儿斜眼,道:“你说呢?”
徐四眉头微动。
“真的,”柳福儿一喜,问他,“你如何晓得?”
固然一起烟尘飞扬,可也能估摸出来,来人最多十余人。
待到走出十几里,身后还一向没有动静,徐四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柳福儿挑眉。
而此时,朱家粮队和朱三金以及柳福儿等人已分批出城。
说话这会儿工夫,马队就近了很多,钱老四手按佩刀护在柳福儿车边。
朱三金又拉着儿子给柳福儿作揖,道:“多谢郎君提携,”态度亦是恭谨很多。
车队重又走了起来,王领队带来的马队护在车队中间,以作照应。
“算吧,”这话朱小郎说得心虚。
柳福儿实在不太风俗如许,忙将两人扶起,未等说话,就听徐四喊她。
两人徐行至庙门,方丈笑道:“老衲还留了些好茶,本筹算稍晚些与施主与后山小亭喝茶赏景,现在看来倒是不能了。”
柳福儿内心一紧,几近立即的就想起了兵匪头子梁二。
翌日,天赋刚亮,一夜未曾安睡的徐四早早筹办出发。
她略一点头,道:“郎君诚意实足,待见到我主,我定会为郎君美言。”
王领队看了眼马车,皱了下眉头,但看到柳福儿也在踩着脚凳上去,便忍了话头。
徐四迷惑的看他一眼,拱部下山。
“这如何使得,”柳福儿忙要推拒,朱三金笑着推回道:“不过一点情意,郎君莫要推委。”
柳福儿从车里出来,眯着眼望那队马队。
柳福儿只得拱手谢了朱三金,表示钱老四收礼。
马车一早就筹办安妥,他一登车,便碌碌而行。
柳福儿叹了口气,左手捏着右手食指,搓呀搓。
“大郎辛苦了,”徐四抬手将她扶起,手指顺势捏了捏她细瘦的腕骨,皱了皱眉道:“大郎这身籽实在太弱,待回淮南,需得好生补养。”
朱三金和朱小郎赶快长揖一礼。
没多久,前路俄然出现一片烟尘,哒哒的马蹄声模糊传来。
柳福儿点头,往前去。
徐四传闻柳福儿当真带了粮返来,喜得从帐篷奔出来。
柳福儿叫了朱家父子过来,道:“郎君,这些粮草都是朱家所出,两个粮仓尽数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