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睡的新床,床上还多小我,到底睡的不□□稳,有些密不透气,还总做梦被甚么东西包裹住,呼吸不顺畅,睁眼天涯已经透着亮,大红色层层幔帐外有抹高大的声影正在穿戴,她呆怔半晌,想起此处是沈家,这才半坐起家子,“沈大哥,你醒了,要不要我帮你穿衣。”
沈羡本日穿戴常服,披着大氅,从背后看去,高大矗立的身影微微拢着娇小小巧的女子。
出嫁前,娘和婶婶们都奉告她,嫁到夫家和做女人不太一样,要学着服侍夫君。这会儿见他身边一个服侍的丫环小厮都没有,这才开口问了声。
几个丫环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出去吧。”玉珠见到两个清秀的丫环捧着贴着喜字的大荷叶式粉彩牡丹铜盆出去。她就着热水洗掉脸上的妆容,涂抹上惯用的香膏,才跟两个丫环说,“你们先下去吧。”
他只吃薏米粥和清炒冬笋,玉珠见状,也觉有些没吃饱,唱了两块花生卷和核桃酥,味道是真不错,她吃了两块喝了些用茶叶煮的羊奶,香浓适口,不知不觉喝了一碗,这才饱腹。
内里有打更声传来,已是半夜,她睡了有一会儿了。
两个丫环分开,玉珠走到床头坐下,明天大喜的日子,沈羡还未归,她尽管卸下凤冠洗净妆容,头上的珠钗金饰未曾褪下。耳边有龙凤喜烛燃烧收回的啪啦声,内里能闻声来宾的鼓噪声,热烈不凡,本来该有的忐忑也只剩下昏昏欲睡的动机,酒劲上头,精力又绷了一天,实在有力去想其他,她穿戴嫁衣筹算靠在床柱上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