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山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出这不是普通酒楼,等上菜的小二退出去,他抬高声音问姜秀兰,“大姐,你这些年到底在内里做甚么?”
“从速的吧!”老温氏催促,“为了这顿席,早餐没吃,都饿坏了。”
小安子已经走了过来,对着刘夫人拱手,“对不住了刘夫人,先前是我们的马车先撞了您的马车,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小安子跳下车辕,隔着帘子对姜云衢和姜明山道:“刚才仿佛有甚么东西撞到了中间的马车,姜老爷,您还是下来看看吧。”
“别提了。”姜明山一起上肺都快气炸了,“先前碰到点事儿。”
不是……姜云衢上辈子办的那也不叫事儿啊,活生生把人小女人给害死了。
谁不知刘三女人是刘尚书和刘夫人当作眸子子疼的老来女,打小就养得娇滴滴的,要真被他们撞出个好歹来,这事儿只怕难以结束。
小安子行了礼正要走,就见马车帘子被挑开,一身银红齐胸襦裙、娇滴滴的小美人探出脑袋,粉唇轻撇,明显气得不轻,“哎!是不是你撞的我?你赔我晨露!”
老曹氏不去,姚氏便也不去。
没碰高低雨,小安子一起上没如何担搁,将近中午,马车到达都城。
刘夫人无法,挑帘下车。
“柔娘说得对。”姜明山清算安妥从东屋出来,附和志:“这要搁之前也就算了,现在莺娘走了,今后你就是大郎他娘,他考落第人,多欢畅的事儿,你还不去,非绝望呢?”
姜云衢的心机压根儿也没在这上面,“等我来岁春闱过后再说吧。”
“就、就是!”姜二春怒道:“那是我、我、我孙、孙子!”
姜明山刚当上举人爹的炽热情情仿佛被人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凉。
姜柔道:“这不是大哥考上了吗?天大的丧事儿,大哥再不是娘亲生的,好歹也算娘半个儿,娘跟着去给他道贺道贺如何了?”
姜云衢收回视野,点点头,“那我明天早晨不走了,就住在都城,明儿一早,能够还得费事你送我出城,再送我去刘府。”
姜云衢一行人到的时候,母子俩早就在里甲等着了。
这是甚么天打雷劈的缘分?
中间马车里坐着的是刘夫人和小女儿刘婉姝,刚从城外进香返来,刘婉姝手里本来拿着个琉璃瓶,瓶子里是早上在城外汇集的晨露,筹办带归去做香薰。
他叹口气,“算了,你们坐好,我畴昔赔罪报歉。”
“真的呀?”
能来这么豪华的酒楼,一看就是不差钱的。
说着,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好了好了囡囡,快坐归去吧。”刘夫人上前,伸手遮了遮她头顶的太阳,“再晒一会儿,人就晒黑了,都不美了。”
小安子都没听懂她在说甚么,面露难堪地看向刘夫人。
“要不这么着。”姜旭道:“等你春闱过后,让我娘帮着给你寻摸一个,春闱要能考上更好,考不上,好歹另有举人功名在身,总能找个不错的。”
这儿是都城,不是乡间,万一劈面马车上坐的是朱紫,他们今儿就全完了!
姜明山头都大了,正想问句为甚么,就听到外头传来二房老两口的声音,他顿时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