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戎装的肖彻顺着龙尾道拾阶而上,站到顶端,看了眼恢弘绚丽的太和殿,转过身。
承恩公嘲笑,“不知娘娘口中所指的‘新帝’,是谁?”
可惜啊,皇上一心只想着推背图,旁的事儿,有非常他也发觉不到。
站得越高,越没安然感,特别是崇明帝这般多疑的性子,每天都会感觉有人关键他,平常的炊事穿戴必须颠末非常严格的排查才气入口上身。
孝子啊!
见崇明帝非出来不成,李承鸣叹了口气,“让刘公公随父皇出来吧,儿臣在内里等您。”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信赖一个宦官,竟有如此野心!
“甚么?先帝遗孤?”大臣们闻言,刹时炸开了锅。
先帝御驾亲征前,钥匙交给了宠妃杨氏。
至死,崇明帝才明白过来,地宫钥匙不是李承鸣夺来的,是肖彻给的,他们俩联手了。
这把钥匙能翻开石门中间嵌入墙壁的锁,从而启动机括。
崇明帝没理睬他。
地宫位于紫禁城中轴线、太和门正下方,石门上刻有龙纹浮雕,先帝期间,由上百位工匠耗时六年之久设想制作,钥匙只一把,特地选用的天降石铸成。
崇明帝如何都没想到,李承鸣竟然会在这节骨眼上叛变他。
整了整情感,孙贵妃面向百官,“孝子李硕的期间已经结束了,诸位不必惶恐,愿尽忠新帝者,赦。”
孙贵妃眼神微冷,“众所周知,先帝御驾亲征前曾交给过本宫一把钥匙,这二十二年,李硕一向在找,他也恰是因为这把钥匙而囚禁的本宫,倘若我说,钥匙就在我儿子身上呢?”
地宫深处的推背图,就好似一只抓魂手,早就把崇明帝的魂儿给抓了去,他此时像中了邪,谁的话都不听,闻言只冷哼,“太子带着禁卫军在内里守着呢,怕甚么?”
崇明帝喟叹道:“等毁了推背图,朕便能高枕无忧了。”
几个老臣胸口起伏,眼神抱恨,倒是敢怒不敢言。
这事儿较着透着不对劲。
李承鸣望着崇明帝的背影,薄唇微抿,在对方即将开锁时,他又俄然出声,“父皇!”
本来,她还想着事成以后留肖彻一命,好歹是经心种植了二十多年的棋子,就这么杀了,未免可惜。
“不了。”李承鸣点头,“不管内里有甚么,儿臣都不感兴趣。”
孙贵妃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神里不乏讽意。
“皇上。”刘公公转头望了望,神情担忧,“我们就这么下去,会不会不太安妥?”
先帝驾崩后,再没人入过地宫,是以没人得知里头到底都藏了些甚么。
话音未落,就听得门口方向传来石门下坠的沉重巨响。
而就在此时,肖彻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