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山攥着拳头,双眼怒红,一个“滚”字还没出口,老曹氏的声音就隔着门传了出去,“明山,外头有人找。”
老曹氏眯了眯眼,“外头都是些甚么人?”
先不说他跟姚氏僵成如许,去了指定会被老岳丈给轰出来,就算姚氏没有离家去镇上开铺子,他平时去了姚家,也免不了被那两个老东西冷嘲热讽,话里话外都在怨他没出息,白白糟蹋了姚家那么多银子。
眼瞅着日子一每天溜走,姜明山慌了,开端四周探听年青人的下落,从村上到镇上,再从镇上到县城,但是并没有人传闻过这么号人,他就好似人间蒸发了普通,到处都找不到踪迹。
“那如何办?”姜柔攥着帕子,是真怕她爹脑筋一热又把主张打到她头上。
“我……我不晓得。”姜柔心虚地低下头。
“不去!”一提起姚家,姜明山老脸就更丢脸了。
暴富心切,姜明山都没担搁,敏捷地就去办了,有房契在手,不消找地下钱庄,直接找的正规钱庄作了抵押借得三百两,返来又从浩繁亲戚和乡邻家里东拼西凑,凑了整整三百两。
紧跟着,她把姜明山因为贪婪不敷乞贷买皋比的全部过程说了出来。
为首的打手嘲笑一声,“如何着,你们是想认账?”
她没急着回话,把姜柔喊出来问,“你爹乞贷做甚么?”
回过神来,姜柔哭得梨花带雨,“爹,我是您的亲生女儿,是清明净白的黄花大闺女,您如何能把我拿去作抵押啊?万一我回不来,跟大姐一样如何办?”
一千二百两凑足的第二天,卖皋比的外村夫再次呈现。
他现在但是新科进士的爹,多少人想来凑趣的姜家老爷,如何能主动奉上门去找罪受?
姜柔吓得躲到老曹氏身后,“奶奶,您就大发慈悲,救救我爹吧,他真的没钱了。”
没等她说完,姜明山就冷呵一声,“你懂甚么?你大哥刚入宦海,要想今后混得开,就少不得要四周送礼办理,在权贵眼里,几百两银子还不敷塞牙缝的!”
几位打手听出来他们家是没钱赔了,为首的便道:“既然没钱,那就照端方,我们去收了宅子清账。”
话完,手里儿臂粗的木棍在地上划了划。
姜明山神采大变,恨不能当场晕死畴昔。
他想着老曹氏一出去,钱庄的人便会道明来意,得知儿子欠了这么多钱,老娘不成能见死不救,必定会拿大姐寄返来的那些钱帮他还账。
姜柔急仓促来拍门,“爹,如何了?”
姜柔抿了抿唇,“那要不,我们去找姥爷吧,他们家做了那么多年买卖,必定有钱。”
“娘,您帮我把人给打发了吧,就说我今儿不舒畅,歇下了。”姜明山不敢出去,只得拉出老娘来顶缸。
姜明山纠着眉头,神采黑沉。
这天底下如何会有如此烂透心肝的人,合起伙来哄人财帛!
老曹氏没说话,回身进门,走到姜明山屋外,冷声问:“你还想躲到甚么时候?”
但是连续等了四五天,那位替主家下乡收皋比的年青人始终没再呈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