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山又是一怔,“你姑妈也在?”
“我不认字,字据你给我没用,亲身送去你大姐那儿。”
姜妙乞助肖彻用人设局坑姜明山的事儿,姜秀兰也不知情。
姜柔抿了抿唇,又道:“就当、就当是我们跟您借的,等将来有了钱,必定第一时候还给您。”
姚氏叹了口气,“妙娘,你要没事儿就先跟着你姑妈归去,出来那么久,没得惹了主家不欢畅。”
姜妙笑容加深,“巧了,姑妈今儿也来看我娘。”
可即便再堵,还是不得不驾着骡车去镇上。
老曹氏望着紧闭的房门,听着里头摔东西乒乒乓乓的声音,心底阵阵发凉。
说着,她起家出去开门。
闺女不听劝,非要跟了周家那小子,没两年就大着肚子被人一纸休书扫地出门。
姜秀兰不过就是个被前夫赶出门的下堂妇罢了,觉得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他但是新科进士的爹,谁见了不得喊声“大老爷”,现在要去跟那种人低头?凭甚么!
这会儿她坐在姚氏屋里,满脸迷惑,“妙娘,你那葫芦里到底卖的甚么药?就别跟我兜圈子了,你姑妈我忙着呢,老爷子的寿辰快到了,多少东西等着安插,肖府那边我得帮着采买安排,可迟误不起。”
姜明山气得脸都青了。
姜妙则是唇角带笑,“爹这么故意,还亲身来看娘呢?”
姜明山噎了噎,嗯一声。
姚氏铺子被砸抢的事儿,姜妙让小安子瞒着,姜秀兰至今不知情。
她男人走得早,扔下他们孤儿寡母,年青时候她又当爹又当娘,家里田里两手抓,好不轻易把一双后代拉扯长大,却没一个是费心的。
儿子心气儿高,考那么多年没考上也不想着谋个前程,整天空做白日梦,干的事儿没一件是靠谱的,一把年纪还不知“任务担负”为何物,一有事只想着往壳里缩,让别人出面替他挡。
姜明山满心的不甘心,但考虑到眼下窘境,还是提笔写了张字据。
姜明山向来都是个不敢直视本身短板还死要面子的懦夫,明显听不进老曹氏的一番顺耳忠告,他只揪着一点不放――本身出了事被人逼债上门,生母不但不帮他,还筹算袖手旁观。
姜妙从肖彻手里借了三小我,一人收皋比,一人卖皋比,最后一人扮演钱庄掌柜的角色,借了三百两银子给姜明山。
“我、我如何会晓得?”姜明山没敢正视姜妙,偏开首去,又冷哼,“你娘那性子,一天还不知要获咎多少人,被人寻仇抨击不是挺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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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清楚是谁干的,如何管?”姜明山一脸的不耐烦。
拍门的恰是姜明山,见到开门的是姜妙,明显有些不测,怔了怔,随即皱起眉头。
今儿是还钱的最后一天,姜妙料准了奶奶不会擅自拿姑妈的钱替姜明山还债,姜明山就必然会求到姚氏头上,以是提早把姜秀兰带到镇上,说请姑妈看场戏。
听着这话,走在前面的姜明山嘴角一抽,心头一突,脚下一歪,几乎一个踉跄往前栽。
老曹氏让姜柔把钱庄的人请到堂屋喝茶,又勒令姜明山顿时带着字据去镇上找姚氏,通过姚氏找到姜秀兰,把乞贷的事儿说明白了她才肯拿银子。
姜柔见老曹氏没动静,弱弱开口,“奶奶,都城那宅子是我爹跟二爷爷二奶奶合买的,一家占了一半呢,如果让钱庄的人收了,二爷爷二奶奶指定要大闹,爹为了这事儿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安稳觉了,您便不幸不幸他,帮他把银子给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