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明山,一会儿人来了,你们可得好好给她立立端方。”老温氏还在说,并且越说越气,“没得过门头一天就给她惯出德行来,今后都不把我们这当长辈的放在眼里了!”
“奶奶!”姜云衢当即皱眉,“婉儿不舒畅就让她歇着,您都一把年纪了还闹甚么?”
到底只是个刚被买来没多久,涉世未深的小丫头,月季从未活着家大族服侍过主子,比不得孔嬷嬷能说会道,怕本身一张口就肇事,只得低下头去,小脸上青白交叉。
姜云衢道:“自古如此。”
“那我不要听这个‘自古’的话,我要持续睡觉。”她翻个身,背对着姜云衢。
明天多早就哭睡着的人,到这会儿竟然还说没睡够。
“婉儿。”姜云衢坐在床沿边,伸手拨了拨她的发丝,轻声唤。
毕竟,姑爷和女人昨夜没圆房。
“少爷。”月季忙行了一礼,看到救星似的缓了口气,这才挪步退出梧桐院。
“孔嬷嬷直接问奴婢去那么早,是不是太太催着让少奶奶来立端方。”
这不叫讲礼数,这是心机扭曲,变态!
孔嬷嬷对他的态度倒是略为驯良些,跟他说:“女人这会儿还没起。”
做了半天无勤奋,他终究只得无法站起家走出房门。
老温氏先是愣了一愣,随即就仰天哀嚎起来,“我这是造了甚么孽,费钱买个儿媳妇返来,只盼着她能给二房传宗接代,成果给我生出这么个不孝的玩意儿来!明山,儿媳妇不来敬茶这事儿,你到底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