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不附和赐死小九。”李承鸣蹙着眉。
“呵呵!”刑架上孙贵妃俄然衰弱地嘲笑出声,“出售先帝,弑父杀君,谋朝篡位,兼并庶母,这算甚么,正统天子吗?”
一群人调个头筹办去东厂,就被锦麟卫批示使周岩拦住。
五虎帐十五万人,保护紫禁城的羽林卫和锦麟卫加一块也不敷五万,这就是崇明帝一向顾忌着肖彻的启事。
但想到那十五万兵马就要攻入紫禁城占据皇宫,他又恨得牙痒,老眼赤红。
“肖彻,你是想造反吗!”崇明帝暴怒,额际青筋凸显。
霍长辉一惊,“皇上……”
先前崇明帝带来的数百羽林卫还被困在东厂,太子只带走了羽林卫统领霍长辉,徐千户带了几个厂役全程跟着,制止太子耍诈。
肖彻嗯一声,“把他们二人绑起来。”
肖彻冷冷看了承恩公一眼,“去把我母切身上的绳索解开。”
“是。”
“肖督主,有甚么话我们好好说,能不能先把藤条放下?”李承鸣望向肖彻,目光庞大。
闻言,李承鸣的神情更加庞大。
崇明帝感受喉咙像被人死死掐住普通,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但老脸上还是又惊又怒,“好好好,朕只顾着清算你,几乎都忘了肖宏阿谁老阉贼。”又瞪向霍长辉,“五虎帐有异动你不会让人去检察?咋咋呼呼的做甚么?”
崇明帝脖子上还在流血,但是现在没人管他死活,他疼得龇牙咧嘴。
高哲平生最恨被人威胁,他嘲笑一声,“你们当高家军是茹素的?”
青杏收了伞从外头打帘出去,一面搓着冻僵的手,一面道:“女人,我们府外被围住了。”
青杏说:“我才想着出去探听点儿动静,就见外头被好多身披铠甲的兵士扼守着,说老爷子交代的,为了女人的安然,没有他的号令,任何人不得随便出入。”
“甚么!”严隋一听,直接跳脚,“肖彻一个宦官,他如何敢扣押皇上,他是要造反吗?”
“甚么!”高哲惊了一下,随即看向太子和霍长辉身后的东厂厂役,眼眸微眯。
“我……”太子眉心狠狠一蹙。
李承鸣攥着拳头,最后将目光投向肖彻,喉结高低滑了滑,开口,“小叔叔,这个江山,我替我父皇还给您。”
她上去没多会儿,就有几个厂役仓促跑下来,一个个把崇明帝和承恩公当作氛围,只对着肖彻恭敬施礼,“厂公。”
姜妙光是待在府上都能感遭到。
不,不会的,推背图上必然不是这么写的!
再看崇明帝,遮羞布被人扯开,罪名一桩接一桩来,他那张老脸上又羞又怒,眼睛瞪得大大的。
可肖彻的话让他深深认识到,实在三千营不管由谁来带领,那数千精兵的心,向着的都是先帝,以及先帝的最后一个儿子,肖彻。
“别过来!”肖彻手中的藤鞭往崇明帝脖颈上压了压,顿时又一颗尖刺戳入肌肤。
宫中生变的事儿,朝官们方才得知,内阁首辅严隋当即调集百官前去乾清宫要面圣。
孙贵妃点点头,叮嘱了一句“万事谨慎”,便扶着墙,踩着石阶往上走。
因着地宫钥匙关乎前朝,关乎先帝,关乎孙贵妃的身份,故而地牢里除了他们几个,连厂役都没放出去,卖力庇护帝王的羽林卫更是只守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