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传到那拉皇后耳中,她只微微一笑,轻飘飘的道:“既不肯意搬,那容嬷嬷你就去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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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一刹时,王夫人觉得本身幻听了,待定了定神,才勃然大怒,厉声呵叱道,“哪来的大胆主子,竟敢对主子这般说话?金珠!!”
讽刺罢?她是皇后,直到死的那一刻,她还是乾隆继后,哪怕通过容嬷嬷的嘴晓得了本身不废而废的终究结局,可她还是皇后娘娘。
王夫人动了真火,容嬷嬷却比她还火大,只将手一挥,冷着脸道:“我家太太说了,这儿不是您该待的地儿,费事您从速清算清算搬出去。”
俩粗使婆子皆愣了愣,虽心下虽暗叫不妙,可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甭管王夫人在荣国府的职位有多高,背后的背景有多本事,可现在管着她俩的倒是容嬷嬷。
王夫人一口气没接上来,当下两眼一翻直接背过气晕厥了畴昔。
“猖獗!金珠,将人给我轰出去!”
那拉皇后轻笑一声,并不筹算同容嬷嬷解释甚么,只道:“容嬷嬷,你派小我去荣禧堂传话,让二老爷二太太搬出来。”
这不是作践人又是甚么?
现在尚不到晌中午分,容嬷嬷带着俩老婆子赶到荣禧堂时,王夫人的陪房丫环金珠正唤人摆饭,见着容嬷嬷,金珠皮笑肉不笑的道:“哟,这不是大太太跟前的张嬷嬷吗?嬷嬷这是替大太太支牌子取药的?”
“你、你、你们……大胆!”王夫人气得都将近心悸了,浑身颤栗不说,连呼吸都不顺畅了,一副随时随地都能背过气去的模样。
见有人未经通传就贸冒然的闯了出去,王夫人好悬没被唬得跳起来,待看清楚来人后,王夫人顿时大怒:“金珠!这是如何回事儿?甚么脏的臭的都往房里放!”
那拉皇后是今个儿拂晓时分忽的醒转过来的,最后她还未曾立即回过神来,只因最后一幕清楚就是在冷宫里被两个小宫女冷嘲热讽。她不怪那俩小宫女,会沦落到去冷宫里服侍人的,原就是很不幸,何况她很清楚,若没人授意,小小的宫女是决计不敢苛待她这个堂堂大清国的皇后娘娘。
金珠仓促跑进了屋,忙不迭的解释道:“太太,方才我拦了的,可她硬是冲要出去,实在是拦不住。”说罢,还不忘恶狠狠的剜了容嬷嬷一眼。
“哼,哪来的小贱蹄子,长得妖里妖气的,一看就是个狐媚子样儿,只叫你主子把眼招子擦亮了,免得一个不留意儿就让你爬了主子爷的床!”容嬷嬷喷了金珠一脸的唾沫星子,旋即一头闯进了位于荣禧堂东面耳房的王夫人住处。
当下,俩人只咬了咬牙也跟着上前,帮着容嬷嬷一道儿将王夫人房内的物件丢到门外。天然,贵重易碎的东西她们不敢丢,只挑那些个略显粗笨的椅子、脚踏之类的,可饶是如此,王夫人还是被气了个倒仰。
这让二房搬入荣禧堂乃是贾母的号令,甭管在不在理,起码在荣国府内,贾母就是天。
从皇后到一品诰命夫人,这里头的落差还真不是普通般的大,幸亏,她乐意。
容嬷嬷全然没将金珠放在眼里,只向王夫人冷哼道:“二太太,还请您从速清算安妥了,好搬去您该待的地儿。又或者,您是但愿老奴帮您一把?”
“容嬷嬷,你可知荣国府里的蹊跷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