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贾母平日里有多偏疼眼,贾赦身为人子,这最根基的孝心还是有的。虽下人们说的不甚清楚,可想也晓得,若非产生了要事,贾母才不会想起他,更不会派人守在大门口等着他。

……

精确的说,该当是那拉淑娴以及容嬷嬷。

傍晚时分,贾赦打外头返来,远远的就瞧见一群人拥在府门口,待一走进,尚未上马便听得府中下人七嘴八舌的唤了起来。见状,贾赦很有些发懵,好半响才上马甩了缰绳,大步流星的往荣庆堂而去。

王夫人被这状似宽大大量公开里却藏着毒针的话,给直接噎住了,愣是半响都开口。而贾母此时早已面色乌青,冷冷的道:“好你个张氏,还想在我跟前摆你大太太的谱儿?”

“哼,本来你晓得?”贾母反问道,“进门好几年了,我也是直到今个儿才晓得,你大太太竟是如此威风!竟是派人冲到荣禧堂里头给你弟妹没脸!”

而究竟上,贾赦这个设法倒也没错。荣庆堂确切产生了大事儿。

“大老爷您可总算是返来了,小的在这儿恭候多时了。”

王夫人噗通一声,给跪了。也是等膝盖落地以后,她臊得满脸通红几欲滴血。想她也是金陵四大师族之一的王家嫡长女,可就在方才,听得那拉淑娴那忽的拔大声音的话儿,竟是一下子没能忍住,不由得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了地上。等她回过神来了,除了臊得慌,更是有种打从心底里升起的屈辱。

只不过,待见了礼,那拉淑娴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王夫人,旋即正了正面上的神采,向贾母道:“老太太,您寻我来,但是为了弟妹之事?”

“回老太太的话,本朝法规,儿媳妇当向婆母施礼,这弟妇却也得像长嫂见礼。弟妹入门五年,我原只当她年事尚轻,未曾与她多计算,眼看现在连珠儿都要进学了,她还是这般……罢了,原是一家人不讲那两家话,只当我没说罢。”

贾母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只伸脱手指遥遥的虚指着那拉淑娴,满脸的羞愤愤怒:“张氏!”

“老太太有令,命大老爷您一返来就立即往荣庆堂去一趟。”

“老太太,您别起火。”那拉淑娴极其诚心的劝道,“实在,比起这礼节一事,更要紧的还是让弟妹尽快清算安妥了,从荣禧堂搬出来才是。纵是皇家,也讲究一个‘立子以嫡不以长,立嫡以长不以贤’。我家老爷既占了嫡又占了长,且还是袭爵之人,现在老太爷去了也有一年了,我家老爷身为荣国府的家主,实乃不该再偏居一隅。幸而,现在光阴尚短,外头尚不得而知,若能及时修改,倒也不至于传出闲话来。”

“哼,混账东西!”贾母冷哼一声,却未曾重视到她这话一出,那拉淑娴目光里闪过了一阵阴霾。贾母尚不自知,仍然虎着脸道,“你可知,政儿俩口儿搬去荣禧堂乃是我授意的,怎的,张氏你有定见?”

“看,是大老爷!”

那拉淑娴淡然一笑:“老太太您经验的是,我原不该同弟妹普通见地的,毕竟弟妹出身不高,娘家又是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想来女戒之类的书也未曾看,自是不懂何为礼数何为长幼有序。只是,我到底身为长嫂,弟妹有错实在是不能坐视不睬。罢了,今个儿便看在老太太您的面子上,免了弟妹不敬之罪,只此事可一不成再,还但愿老太太您能给弟妹拨一个教养嬷嬷,也免得下回在外人跟前失了礼数,届时倒是扳连全部荣国府丢了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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