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又是一桩操苦衷!”皇上揉揉太阳穴,皱了皱眉,“朕想来也是呢,那谢公子与朕无冤无仇,为何要无端端地害朕呢,也是想不通呢。”
“不好,公子去床榻上躺好,初梦在此守着罢。”
扶瑄抬首望着外头初升的月,道:“天气晚了,一同睡罢。”
听闻这个名字,皇上也甚为迷惑,只怔怔地望向尔妃似向她确认,尔妃道:“以是臣妾方才言,此事蹊跷存疑。但事情也不是毫无停顿,早些时候皇上还昏倒着,臣妾的弟弟王放勋来寻过臣妾,说是发明了一件证物。”说罢又将方才发明沾了毒的丝帕的后果结果与皇上道了一遍,又弥补道,“臣妾想来,既是丝帕上沾了毒,那必有藏毒的器皿,或瓶或罐甚么的,现在单凭谢公子墨腚里便鉴定他是凶徒,确切不能令人佩服,只是这毒瓶子至今仍未寻到,倘若寻到了,这毒瓶子在谁手上,谁应是真凶无疑。”
“尔妃说得有理,那朕便听你的话再寐半晌。”
“这……”为首的侍卫有些难堪,毕竟他们是南岭王府的侍卫,凡事皆听令于成济。
房内极黑,不掌灯火,但此人仿佛早有洞察,自怀中取出一枚火折子,轻吹一口气,点点星火自顶端燃着。那人借着月光,悄无声气地来至案前剔亮那盏镂花已融了半截的红烛,又掌着那小截烛火四下一照,便径直朝床的那头挪去。
初梦亦是含笑着,回了声:“好。”
尔妃接过话,道:“是有个疑凶来着,但……此事蹊跷地很,还需细细查证才可决计。”
而扶瑄与初梦还是卧躺着,竟毫无知觉危急既在面前。
“皇上有旨,此处不必再派侍卫等待,你们都去崇明阁罢。”
皇上命尔妃助他支起家子倚在床头,问那小寺人:“那行刺之人抓着了没?”
“全无那种倘若。”
月又高升,自窗棂外投下漫天细银,配房内熄了火烛,更显的冷冷僻清的,初梦与扶瑄正披着月色安睡于床中,仿佛如一对相濡以沫的璧人,于灾害中相互依存取暖。二人呼吸均匀而安稳,睡得极是安稳,却不知配房外的阴暗处,一双贼眉鼠目已然在墙边窥测了他们好久。
“我给你去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