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锡怔住了。
司马锡面上情不自禁浮选欣喜之色,隔着一代人的年纪沟壑,却眼直勾勾地盯视着她乌黑的酮体。
“不急一时嘛……本王答允过你,不再以旧事做威胁。”
只见司马锡的笑容凝固在了沟壑班驳的脸上,他微微低首,有些黯然,道:“好,你说,如何告终?”
“如若不然呢?”龙葵便如此赤身赤身空中对着他答话,满屋光彩映照在她胴体上,透着珠玉般的光芒,“司马王爷是大忙人,龙葵唯恐白天难以得见。何况,行轻易之事,亦是在夜深人静时才是。”
万般皆空,唯因果不空。
“跑呀――你倒是再跑呀――”伯父笑得狰狞而狂狼,那声音断断续续飘着龙葵而内,她听不逼真,但心中本能还是挣扎求生。
龙葵的名誉大了,各户贵爵世家皆以邀龙葵为座上宾为荣,当中更不乏皇宫内之约,天子亦极是爱好她,如此一来,便无形中更成了她的活招牌,大家皆欲效仿天子文娱,世家贵爵中攀比之风骚行。龙葵不得不被王嬷嬷逼迫地整日驰驱于世家贵爵府邸之间,高门阔庭,锦衣玉食,糊口虽浮华而敷裕,龙葵内心却愈发瘠薄起来。可她并无牢骚,只垂垂嫌弃此人间,观苦,生出出离心。毕竟王嬷嬷对她有救脱之恩,她无觉得报。
如此,便唯有一种能够,龙葵颇像少女时的南康公主。
她不知哪处使来的力量,卯足了力量,乘其不备高低齐手玷辱着她时,奋力一挣,在她伯父臂膀上狠狠咬上一口。那伯父一时未料,先是一惊,再是一痛,小龙葵便寻准了这个契机钻过身去。她本能便是窜匿,全然顾不得穿鞋便踏着那酒樽碎屑往外头跑,未行几步路,却又叫回过神来的伯父掐住了脖颈。那伯父怒不成遏,蛮力莽夫的力量狠狠一拧,龙葵顿时面红耳赤透不上气。
“明日还招她来。”司马锡道,“不……不招她来,我去葵灵阁。”
“王爷躬亲去拜访那艺伎?”成济只觉着有些不成思议,但见司马锡那对鹰目中闪着和顺的光,这女子当真在司马锡心平分量实足,需是好好探查她的底线。
司马锡见着龙葵时,亦有些错愕,照理说,以他的年纪与经历,已是百物百事流转而不动于心的了。
司马锡心中还是爱着南康公主的。
小龙葵以毕生的力量拾起那块碎片,刀锋般的边沿直指那禽兽的脖颈。
“像,太像了。”司马锡见着龙葵时只说了这一句话,可眼眸自开宴起至龙葵归去,一刻也未歇的在她身上粘住了。
“像,你真是太像她了。”司马锡似堕入回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