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瓶药露还是司马锡赠与她的,现在却来医治司马锡为她形成的伤,实在讽刺。
龙葵不言语,只跟着他的行动去,她心中倒无镇静乃至发急,只是涩涩,乃至有些旧敌相逢的豁然与萧洒之感,于这南岭王府周遭统统,已是看得烦厌了。
侍卫自知对付不来,从速跑着去唤成济起家,彼时成济倒也未睡,只才奉侍完司马锡回府后琐事,侍卫来报时,只感觉不成思议,多少年了,她竟去而复返,便只又向侍卫确认了一遍:“是葵灵阁的阿谁龙葵么?”侍卫如此被成济反问,倒不自傲起来了,哆颤抖嗦回:“是……是的……是阿谁清冷傲岸,男儿打扮的龙葵女人……”
百花秘露。
那双涩然如刀的手已凌早退她女子身子最私密处。伯父的身子倾压下来,一手擒着她肩,另一手在抱腹内胡乱摸揉,跟着那揉捻行动愈发加快,龙葵闻声耳畔他的气味愈焦炙促,身下似有何物正在卑劣地收缩,抵得她喘不过气。
龙葵惊骇的眸子中倒映着伯父狰狞的面庞。她伯父年过而立,未及不惑,却如此荒唐地将有力抵挡的幼女压在肥厚的身躯之下,满面胡渣肮脏穿着,不修面貌,不加整肃。
可龙葵偏是来了。
不但是脖颈处,臂上,背上,更胸口上,皆是扎目标血痕。
龙葵微微欠身请安,并未与成济施礼问好,只移撵着碎步跟在他身后,她行动悄悄无声,比那猫儿的肉掌更静,贰心下镇静,一起无话,只要风盈灌入二人耳畔淡淡搔着同是束扎的冠发。
那一年,龙葵才是九岁。
她轻手沾了药汁,轻搓了帕子,她本觉得本身心中已是很安静了,却在低首将药汁施在伤口上的那刻,还是按捺不住地颤抖起来。
“放……放……开我……”龙葵已不想称呼面前这禽兽不如之报酬伯父。
可只因她是龙葵,即便心胸的不是心机而是杀机,司马锡亦是毫不踌躇,会去相见。
伴着这香气,她细步走向卧房,她已不再堕泪了,不是因不悲切,而是因流尽了泪。
“小龙葵……伯父待你不薄……将你哺育成人需求多少赋税,你也该……回报回报伯父呢……”
“龙葵女人,请随我来。”成济比之旁的主子活络不止一点二点,龙葵深夜拜访必不是赏花游园子如此简朴,她在府中又无旁人交集,便应只是去寻司马锡,而成济亦知,龙葵于司马锡心平分量,是那种随时身临南岭王府便可长驱直入去见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