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上游立着一个高台,赛者可沿搭建木桥上至高台始荡;下流亦支了个立柱,从下至上挂着铜铃、银铃与金铃,别离用写着“风调雨顺”、“五谷歉收”、“国泰民安”字样的彩带系着。
柴荣似有所想,当即起家,拱手向世人道:“鄙人恳请诸位脱下外套暂借予柴某,我家mm如果得救柴某便是感激不尽!”世人将信将疑地宽衣解带,见柴荣将冬衣一层一层叠放于廊桥宽凳之上,呈中高而旁低之势,状如牛背。再将符儿横伏于上,卸凳之一腿,按牛走之律而摇凳,符儿肚中之水竟一股股全控了出来。
一起上,两人相互互换着相互的出身、经历与感悟。当得知荣哥儿自邢州奔洛阳,南下江陵,西进蜀都,短短五六年间,遁藏过战乱、蒙受过贫困、历经商海沉浮终小有成绩,符儿心神泛动,崇拜不已。柴荣也对身边这个浑身高低贱淌着传奇血液的小女子充满了猎奇。骑马诘问符儿神山神事成了这一起上柴荣觉着比赏识大美山川更加风趣的事。
柴荣又好气又好笑地取出挂着湿哒哒彩带的金铃,模糊中还可认出“风调雨顺”字样,用心活力道:“喏,给你取来了。”
符儿点点头,跟着荣哥儿一起深吸了一口气。以后便听柴荣倒数着:“三,二,一!”
符儿虽不知究竟如何个弄法,但听着风趣便问道:“也是赛秋千?在那边?与何人赛?”孺子道:“不远,就在林子北头缘水溪上,我可带你去!”其他孺子皆呼:“我们也可带你去!”符儿便在一大帮孺子的簇拥下来至一条小溪畔,一架巨型木质秋千高出在溪水之上。
“心口另有体温!”柴荣转头大喊着,“敢问各位父老,可有快速回魂之法?”人群中站出一小道人,言之:“仙师救人有一法,需将灶灰于锅内炒暖,用布包裹熨其心头,待心暖气通便可还魂。”
荡啊荡啊荡啊荡啊荡秋千,荡啊荡啊荡啊荡啊荡秋千,荡秋千,坐在你的身边。
想想和你飞在天上的画面,紧紧拉着你的手臂去冒险,我想我的内心不是只想荡荡秋千。
上上上上上上上上上六六,乙乙乙乙乙乙乙乙乙六六,上尚已,尚已六上五六。
符儿挣扎着右手,被柴荣喝道:“这是要做甚么?”
此际,一青壮又言:“村中有一古法,将溺人横伏于牛背上,牵牛徐走,控水而出。”青壮之妇却打断道:“此地无牛,如何控水?难不成你趴在地上让人小女人伏在你背上?”
人们纷繁沿河而下,一边祷告,一边用目光死力搜索。半晌后,人群里哄然惊呼:“救起来了!救起来了!”世人如潮流般涌向下流廊桥。
赵九将球杆往地上一插,拍了拍掌心的灰尘道:“这顿酒先记取,待大哥与三妹回程时定要喝个痛快!”
符儿邀柴荣一同打秋千,荣哥儿却直言相拒。符儿打趣道:“该不是哥哥见着眼晕,不敢玩耍罢?”柴荣只道:“这游戏女子玩耍便好,男人体重身拙,怕折了枝条。”符儿用手捂嘴笑了笑,遂跃下秋千让与孺子。
(工凡六五五凡工尺,工凡六六工尺上,四乙上凡四乙工尺上。)
柴荣却显得非常平静,顺势回身、尝试站立、极力打荡、奔腾篡夺,一串行动完成地判定且有序,朝着符儿落水更远处纵身远跳,如鱼贯般钻入河里。此时,河滩上一片沉寂,唯有等候的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