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碧光辉而又奥秘莫测的佛光普照下,宏伟壮阔的金石雅乐声四起:“合----四----乙----四----合四------”(1)浑厚雄浑的号角声齐鸣,拉开了雅奏之序。立于台上之人遂齐声吟诵,伴以鼓节击之。
(合四○,乙四○,合四○,乙四)
曲罢,族人眼眶中皆噙着热泪,轮番上前向司乐贤女献之以礼。乌梅仙姑亦将密藏之《教坊曲珍》相赠,勉其多谱新曲,教养族人。
尺工五工,#工#工#工工,上尺工尺,合四乙四。
回至仙山,仙姑还是将白狼关进长生后殿。
刚开端在林子东头老猎户家以圈套捕到的花毛狐狸换了几晚食宿,隔几天又往林子东南边向结识了一户农家,以一头野猪与一名小胡子大叔换得一支牧童竹笛,仿着那天从柴荣公子那儿听来的旋律试着吹了个四五六。
神鸟迦陵,声之戚戚,腹有香兰,婉之清兮。
此时,符儿也终究见到了熟谙的石壁,与山下古墓里的大抵不异,并在姑姑的指导下翻开了石门。走出去一看,竟然从白头峰的报恩塔里钻了出来,符儿这下才把这条高低山之通道弄了个清楚明白。
九儿本觉得此次回归可将山下所见之景与所遇之人如贤女讲学般娓娓道来,让五儿几个恋慕不已。经此一舞,内心竟有些说不出的滋味,特别是舞曲中身着红衣袍的小五凸起重围一跃而起的那一幕,深深地动撼着九儿,想着如果本身担此角色,恐有不及。一起想着,冷静地跟从人流走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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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奏处,细心的九儿发明身边之人皆非常冲动,偶然紧握双拳,偶然扼腕感喟,偶然面角抽搐,偶然哭泣抽泣,九儿虽未有这般入戏,但仿佛也身临其境,不由得为之动容。
符儿也没多想,挠着头答复说:“除了公子,我甚么也没瞧见。”符儿本偶然之言,仙姑看起来却很不欢畅,将拂尘一挥,不怒而自威。
尺工五工,#工#工#工工,上尺工尺,合四乙四。
神女迦陵,生之敬兮,于战于乱,生之民兮。
乐调至此由“破”转“急”,舞者扭转愈剧,鼓声望威,管弦振振。顷刻间,朝阳出海,云雾散尽,一缕崇高之光倾泄于头顶,世人在一阵喝彩声中迎来了舞曲飞腾,世人齐声高唱,踏歌起舞。
一眼繁华,一眼孤傲,一眼缘定,一眼望穿,情到深处尚觉浅,一眼过万年。
回到白头峰小屋后,九儿抽出元符尚木枝,比着从山下带回的七孔短笛硬生生地在尚木枝上凿起洞子来。
神女迦陵,生之恩兮,采嗣良种,嘉之名兮。
符儿停下以问仙姑:“姑姑,为何先前下山要蒙眼睛,此番上山却让九儿目睹此景?”
符儿将怀里的小mm稍稍掩了掩,一边安抚mm不要怕,一边紧跟着仙姑快速通过一条回旋上升的石阶,约半个时候后才渐趋平坦。
神山世人行大傩之礼为两襁褓之婴驱邪浸礼,额有红晕之女排行第十,重瞳之女排行第十一,别离由浊音斋女和磨墨游女代为扶养。
九儿揣着一颗非常猎奇的心紧跟着族人有序地登上凤凰岭,见云雾环绕中的凤凰台东西两侧早已华服端坐奏雅之游女百人,各手执金、石、土、革等乐器,且纷繁调试八音;另有斋女三十头戴冠英者立于高台之北,以天为景,以云作衬,庄严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