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浮生・宣华录 >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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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赵、姬二夫人拜别,舞池舞姬立即变更了队形,上前二位代领者,竟是静云轩同出之任宫娃与奎宫娃。几日不见,奎夫人多了分娇媚,任夫人亦少了分怯懦,举手投足间于这花天酒地不谋而合。

辛宫娃笑道:“耿娃子到底还是讲了!不过这送不归还得看符娃子!”符宫娃接过话道:“有这心机揣摩上意,不如受命行事,反正一死!”说着,端起那溺器便往外走。一贯谙熟宫事的辛宫娃深知这差事之弊,遂携耿氏追将出门,紧随符宫娃来至丞相张业于皇城内所居之行宫天王殿。

时已深夜,等待殿外之辛宫娃与耿宫娃并未拜别,但见一矮胖之人风风火火地将符宫娃横抱而出,径直往北一起小跑,不由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如何回事?”

经七位匠师悉心顾问,诸宝器得以重生。符宫娃恭送匠师拜别,单独一人留下擦拭清算。大功告毕,干脆伏在怀玉阁朝阳之青玉案上小憩,直至辛氏前来看望方才抬开端慵懒地冲其憨笑。

“稚龄又轻冠,姿势愈昂扬。”张丞相着惊黄丝织龙纹宽袖大袍,一手举着三足酒樽邀杯饮盏,一手呼唤舞池美人摆布相伴。美人入怀,张业用指尖触碰姬夫人高挺之鼻梁,顺势下滑,抚其唇,抬起下巴。诗出第二句,堂左堂右赞叹之声此起彼伏。

耿宫娃当即开解道:“非是莲心姑姑成心刁难,内里盘曲关联圣上与李艳娘!”辛宫娃兀地不着一字,耿宫娃怯言相告:“中午,我因弄撒了殿内香灰被姑姑奖惩,派去为李艳娘摘那带刺的木香花。入漪兰宫时又可巧听闻艳娘劝谏皇上携珍宝与张丞相示好之语,哪知龙颜大怒,道甚么‘几时方休?’。不巧这事亦为莲心姑姑窥见,一面警告我切莫外道,一面又差我传话与符娃子,弄得我至今胡涂,不知当讲不当讲?”

辛氏瞠目,推溺器于案前,慨叹道:“噫!一具溺器竟用七宝装潢,不怕利用时染污了?”

初八,入漪兰宫奉侍已有多日,见孟昶帝涓滴未起看望金华宫之意,符宫娃模糊觉着有些不当。

“噢?刘王子的心头肉又寻王子殿下来了?”席间一公子起家调笑,数公子亦跟着起哄,世人遂将目光投往廊柱背后的符宫娃。这真是人算不如天年!一心想着等候合宜之机方才低调献宝,谁料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恰好被刘城墙认出,引得个众目睽睽。

张业头也不抬,只顾与摆布调笑。符宫娃立于前,见无一人搭语,亦无一人采取,遂将七宝溺器置于案前,抽身回返。

木鱼子曰:

须逢清真日,朱手沾酒香。

“站住!天子派来的人都是这般无礼?”张业用心挑衅。

“小符又偷懒了!”辛宫娃效莲心姑姑之态打趣着,符宫娃做了个鬼脸,顺手将案前一个形似尿壶之物塞进辛氏怀里,辛宫娃仿佛得了个烫手山芋,一阵铿铿锵锵,将其翻倒在细绒地毯上。

辛宫娃一手夺过来,朝着这溺器里头探了探,挤眉弄眼道:“溺器?肮脏之物,符娃子还真当是个宝贝!”说着又递还给符宫娃摇着头说,“枉我特地前来安抚!想着莲心姑姑总拿这些个褴褛玩意儿折腾你,怕你觉着大材小用生闷气,谁料竟撞了出‘周瑜打黄盖’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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