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女人被符儿和赵九摆布胁行至大业路,言道:“行至此处便可,我断不会派人催讨,侠士自当好走。”说着,便将手中长握之足金“元子”递给符儿,以作了断。

那邢府女人也算是见过大场面,非常平静道:“弟兄豪杰在上,也知我本日婚嫁,若求财物取走便罢,切莫害我。”

符儿拒之,乃言:“此为吉利之物,便留女人罢。”

八月十四,中秋佳节前夕,赵九邀符儿一同前去西南村救济。一箱金银散尽,赵九请符儿城中喝酒。菜过五味,酒至三巡,两兄弟更加来了兴趣,畅谈无忌。

符儿见其通情见机,也不想难堪,言道:“烦请女人随我出轿好走,某自当保你性命。”

符儿思忖正欲承诺,赵九豪言早已贯耳:“好,就留你一箱!”

说着便将符儿蒙头的被子掀起一角,于其耳畔大喊一声:“吓!”吓得符儿将四肢伸直成一团,睡眼却仍未展开。

兼爱交利,忘我无损,谓之公;乐善好施,不偏不倚,谓之平;

是日,赵九相邀各路弟兄四十余人于锦里安插,乘机行事。符儿初尝大事,此前并未列入打算当中,便紧跟赵九身后助其臂力。赵九轻功尚可,纵身一跃,精准地停落在上房瓦楞处,无一丝声响,无一寸挪延。蒲伏伏贴半刻却又侧身转望,怎奈遍寻义弟无果。正把稳中略为怅惘之时,忽而远观前屋房檐上倒挂着一竹编鸡笼,若不是义弟用心伸手呼唤,竟不知其藏身竹笼。竹笼吊挂之处离邢府大院更近,院内统统铺饰遂毫无遗漏地展现在符儿面前。

吉时已至,伴着一阵鼓噪,覆着金鸳鸯红盖头的邢家蜜斯缓缓而出,手里捧着个圆乎乎金灿灿的“元子”,估摸着有浅显金锭三四倍大小,在众亲人的簇拥与陪嫁丫头的搀扶下,三步一停五步一歇,终究走进了最前头的斑斓花轿,大队方才出发直奔帘官路新郎府邸。

适逢天朗气清,光艳日明,红黄相衬,金银相聚,繁华之气,豪华之流便如沐光之城倾泻,令人晕眩,不成咂摸。

赵九手握杯中余酒,醉言道:“弟弟,你说那日究竟是哥哥成全了那女人,还是女人成全了哥哥?”问罢,赵九已不堪酒力,一头倒在酒桌上。

官道不正,民风不义,世道不公,谓之常存。

符儿道:“弟有幸伴同哥哥数次施助,观乎克日盛况,胸中略有迷惑,望哥哥指教。”

二人一阵欢笑,同饮一巡。

赵九当即大喊一声“回”,四十弟兄便抬着财礼四散而逃。

赵九抬开端正视符儿道:“何故此问?”符儿曰:“弟每次见受济者两手捧银,双膝跪地,诚惶诚恐,感激涕零,胸中便模糊作痛。莫非被救之人便没了庄严,施救之人理应受其膜拜?”

“指教不言,但说无妨。”

符儿趁乱钻进花轿,用尚木枝搁在新娘子肩头,戏言道:“女人本日大喜,弟兄们见礼了!”

赵九言:“义弟察看详确,得此良朋乃为兄之福。弟之言‘按需救济’者,化金银为方物,正合我意。而后便会就近设置施药铺或陈衣发放地,亦会伶仃于施粥日为哀鸿补给。”

符儿与赵九回至西南城郊,于护城两河交汇处与弟兄们相聚。按此前和谈,劫得两箱珠玉为四十弟兄平分,余者皆由赵九卖力分发给城中贫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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