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工尺乙,上乙合四,四合四,上乙合四。
木鱼子作两生花歌:
就在张业领禁卫军一起摈除孟昶之际,楚军并未协同摆布,反而花车变改,脱了锦衣玉掩,遂露狰狞:抛石器,掷矛器,投枪器,御箭器……一一展露无遗,在主将王赟的批示下,高喊着“丰国大神,所向披靡,战车所过,无坚不摧”的骇人标语,于花团锦簇间一起高蹈,制造乱离。
江山窜改,只为看你一眼。
半日仍不见动静,李圣天遂命令白马骑士乘机强攻。俄然,高阶之上,门洞齐开--赵将军竟毫发未伤,豪气勃发地迎门而出:“有请圣上!”
“让开--快让开--”一骑飞马踏着沙尘仓促来报,“大,大,大事不好了,大人!”
且看廊桥风云色,眨眼变更风景!
一方是赵九金箔覆面,与花蕊同骑一匹遍身金黄的“司徒马”,另一方是素衣素冠之孟昶与素发素颜之安氏婕妤站立马前。
“赵将军,九死平生皆闯过来了!遍告军士,只要过了这座廊桥,我大蜀国便能得救,成败值此一桥!”孟昶试图鼓励士气,从未碰过刀剑的手决然接过沉重的飞沙剑,高高举起,不吝力量亮剑于众军士。
“在--”飞沙将军赵崇韬将剑柄一竖,领控鹤残军,一一拱手眉间。
此时,于阗国主李圣天与妙音穿越重围,亦快马赶至,摆设西域马队从正面进犯,以共同赵将军一干人等偷袭桥头堡。紧接着,脱困出逃的段世子与妙思,披甲换颜的巾帼女将刘莲心和符宫娃接踵前来,众志成城,以助孟昶一臂之力。
东头堡里静得吓人,既不闻一声喊叫,亦不见一人脑筋,连涓滴兵革碰撞之声也杳然全无。敢死之士难不成被全歼了?等待于桥头堡外的世民气头打鼓,却都不及孟昶心头万般疑虑来得紧。
共合四上尺上乙合共合四。
(痛心彻骨只能对本身残暴。)
“皇上!”花蕊晶莹之泪夺眶而出,挣扎不已。赵九紧紧地扶住花蕊肩头,将其稳住,又先行跃下,一手绊住缰绳,一手接花蕊上马。待花蕊双脚落地,赵九飞也似的重回马背,调转马头,领数千义勇军奔袭北去。
“究竟有几个天子?真把我弄胡涂了!”七宝楼上高高观势的婢女红梅倚着雕栏,扬着绣扇自言自语。
张业怒睁灯眼,与侧旁的韩锁腿异口同声地叱问:“要如何……?”
马踏飞沙,惊哗四变,城中花会赶集之人横遭暴躏,或遇经踩踏伤及跖骨,或无端推搡断其肘臂,或人马离乱痛失乳子,或花残犬唤人郎丧命。
(今后相思莫相负,锦官城下芙蓉泣露。)
一起北上,冲破重重停滞,孟昶残军终至縻枣堰。此堰乃继楗尾古堰以后西蜀第二大节水重镇。唐禧宗乾符年间,剑南道西川节度使高骈改府河道,累筑堤堰,将郫江之水由南流改成经城北而东流,以后再转南与原有之江流汇合,构成两江抱城之格式。
情如指间落沙紧握却空筑。
(泪决堤,心覆土,你分开,我退出,)
“金箔覆面之人究竟是谁?”妙音揣摩着。
“控鹤军!”孟昶摒息沉气,凝睇着横亘面前的九里长堤。
赵九隔着金箔面具抬头大笑:“花蕊夫人此言差矣!如有一国,许你一城,你当感激涕零;如有一城,许你一城,你却当捉襟见肘。宽弘大量与小肚鸡肠,在乎统统,亦在乎所予。想西蜀物富,后室美人三千,花蕊即使万般好,泰山之一鸿罢了;若于我,一人一马一夫人,件件视若珍宝,事事躬亲筹划,自是牵肠挂肚,怎会等闲割舍?话已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