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荣为解难堪,随即接着话题道:“上天既赐赉我一木独树双木成林,且都能找到对应之字,如许看来我于这石壁是有缘之人了。但若真的遵循你姑姑密室石门的解法,理应另有一个字格得找到才行。”
“不可,明天我救你一命,按礼说你得酬谢我!”柴荣内心打着小算盘用心犯浑到。
“暮色已至,符儿应回等姑姑去。”正说着,便急仓促来往时路上飞奔而去。
俄然间,一串欢娱的铃声唤醒了酣眠中的小符儿,眉眼一睁,嘴角一翘,下巴一抬,憋了好久的憨笑滂湃而出,乃至带有一丝丁壮男人的豪气。
柴荣一个趔趄将符儿揽入左怀,右拳浇在白狼灯笼似的青光眼上,顺势把小符儿反手推向身后,再一记左横拳砸在白狼的太阳穴上,白狼瞬时翻倒在地。
“那你想如何酬谢?可不能伤天害理!”
小符儿拍鼓掌上的泥土,对劲地走远去。
“没有,每次都跑不远,还被打得生疼。”符儿低下头,委曲地说着,“可我晓得姑姑待我好,教我法术,还授我推演之理,不然,符儿哪能晓得昨日会套白狼,本日会与木头吉人拓壁呢?”
翌日,小符儿定时赶赴拓壁之约,远远地瞥见吉人背影,便携着纸砚轻跳畴昔。
符儿撅着小嘴不高山说:“如何能怪我呢,只能怪你眼睛长在天上!”
痴情女设和顺阱天罡墓结当代缘
复行数十步,墓道尽黑,不见东西,遂现一星点状绿光萤石置上壁。
这时,耳畔传来一波婉转的口哨声,五音清澈、律动清楚、顿挫有致、缓急有序,委宛如梵音,袅袅如炊烟,四步一隔,八步一换,竟悠悠然将小符儿回转至圈套坑边儿来。
见符儿一心直奔石壁而去,便也跟从前来,两人细细地打扫着覆掩之泥土,摆布渐显出两句古文誊写之联句,右起:一人孤守二人同眠大家人间种偶然之花。左云:一花独立双花并蒂花花天下待有缘之人。中间石壁纷繁排布各式图文,约莫百字,绝少反复,有似熊熊燃烧之烈火,亦有谷粒饱满之黍粟,或有结绳记事之法术,甚有周易乾坤之卦象,布局如斜织棋盘,间距相隔,反正成行。待灰尘皆去,拓印乃成,遂现每字旁皆有大小均匀指眼一枚。
小符儿迷惑地摇着头道:“不清楚,本觉得本身姓符,可神珠奉告我不是,不过,如果你至心觉着是‘森’字,那就认定我就是你命里所缺的那棵小木头吧。”两人相视一笑,很轻易地在石壁上找到绘有三棵树之“森”字,发明三者刚好画成个正三角。
柴荣先是一怔,猜想符儿真乃奇女子也,后复大笑:“好你个符儿,看朕收了你!”
“哈哈,本来是个会咬人的女孩儿。”柴荣受伤的手悄悄地抚着小符儿的头。
木鱼子曰:一人孤守二人同眠三人成众芸芸众生缘起缘灭缘定三生有幸,一木独树双木成林三木垒森万象森罗命里命外命断九世循环。
符儿猎奇地翻开蕉叶一隅,朝着洞子里的人问道:“你吹的甚么奇怪物儿,借我瞧瞧!”
小符儿这么多年皆未曾分开过神山,从未有人问及神山神女事件,现在与这般豪气少年近身打仗,且这少年对神山之事如此痴迷,符儿悸动的内心便如山间泉水汩汩流淌,自是侃侃而谈:“姑姑老是戴着面纱,待人峻厉却几次无常,符儿常常不知缘起就遭了杖罚,因而,便将彩铃发带偷系姑姑权杖上,铃铛一响,便晓得往外处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