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我赵哲长面子的几件事情,多数倒是你长卿做的。”赵哲笑道:“我也不好与你庄子、铺子甚么的东西,给你筹办了十万贯钱,呆会儿归去的时候,你便带归去。”
萧定低头不语。
“无事!”赵哲笑道:“此事在河北路,只要夏治言保持沉默,便无人敢将此事捅到朝廷上去。长卿啊,别人在边疆为将,一个个赚得盆满钵满,富得流油,你倒好,越当越穷了。我还传闻高家娘子竟然还拿了嫁奁来补助你?”
两边的买卖,只能是在规定的榷场之上,在官府呼应机构的监督之下停止。
实在不但仅是朝廷对军士刻薄,下头兵将对军士也刻薄得很,以兵为家奴的事情,是极遍及的。哪怕是赵哲这几年着力清算这些事情,也只不过是让那些人略微收敛了一些。吃空额的数字小了一些,喝兵血喝得不那么生猛了。
“在汴梁,末将倒是不好去喝安抚使您的酒了,会替您惹费事的!”萧定点头道。
他好不轻易才将河北路各地驻军清算得七七八八,像模像样,也具有必然的战役力了。
“不好说的。如果我极力反对,显得我对河北军权念念不忘。”赵哲道:“不过你也不消过分于担忧。崔昂固然与我不对于,但只如果父皇有这个情意,那他必然会极力阿谀的。不过今后你行事就要谨慎一些了。崔昂来了,老是要寻人立威,洗濯一批将领的,我可不想你分开天门寨。”
萧定苦笑不已。
“崔枢密一贯是反对在河北大肆用兵的。”萧定道:“这一次为何如此主动?”
也罢,归恰是甩不掉的二大王标签,那就只能贴得更牢一些,这些东西,收了也就收了。
萧定一惊:“末将怎敢要安抚使的钱?”
他夏治言真敢捅穿了这事儿,下头那些骄兵悍将,必然要给他上眼药。用心放辽兵出境来烧杀劫掠一通这类事情,某些人绝对做得出来。
知开封府这个位子,如果不是王子来做倒也罢了,一旦由王子来担负,根基上就是在向天下宣布,这个王子是东宫的最好候选人了。也就是说,二大王一旦担负了这个职位,可就比大王爷处于更无益的位置了。
当真是笑话。
一来,是能够制止相干的计谋物质被私运到了辽国,使得辽人愈发的强大。
荆王赵哲,当然不但愿这件事影响到河北路上军队的稳定。
边疆之上的那些驻守军将,哪一个麾下没有一支回易步队,偷偷地与辽人停止回易?只不过这些人多数还附带了一个汇集谍报的服从罢了。
赵哲也就只能做到如此境地了,真要一刀切下去,他也怕成为一个空头安抚使,老是要人做事的,只要明面之上大师过得去,大抵上能把事情办得美满,也就只能如此对付了。
“安抚使这一次回京,不知谁会来代替您的职务?”萧定问道。
与普通的军将分歧,萧定对于这些高官的秘闻是很清楚的。浅显的老百姓,对于朝堂高官一贯是高山仰止,不是文曲星就是武曲星下凡。但萧定因为有一个一样是高官的老爹,对于这些人的德行、才学、好恶可都是一清二楚。
“末将给安抚使添费事了。”萧定有些歉然,当初他只考虑把这事儿上报给安抚使府,好号令各地军寨要严加防备一样的事情产生,却没有想过赵哲的政敌会拿这事儿来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