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哲微微一笑道:“崔昂崔怀远。”
“朝廷对边疆军士,还是刻薄了啊!”赵哲叹道。
言毕,又苦笑着道:“但是夏府尊还在河北路,崔枢密但是压不住夏府尊的,到时候只怕河北路,就不会像现在如许调和了?两位大佬一旦起了纷争,下头可就难做人了。”
知开封府这个位子,如果不是王子来做倒也罢了,一旦由王子来担负,根基上就是在向天下宣布,这个王子是东宫的最好候选人了。也就是说,二大王一旦担负了这个职位,可就比大王爷处于更无益的位置了。
告别出府,看到马车之上那一箱箱的铜钱,另有赵哲送给自家的人参,首乌等,萧定微微点头。
与普通的军将分歧,萧定对于这些高官的秘闻是很清楚的。浅显的老百姓,对于朝堂高官一贯是高山仰止,不是文曲星就是武曲星下凡。但萧定因为有一个一样是高官的老爹,对于这些人的德行、才学、好恶可都是一清二楚。
萧定一时语塞,半晌才道:“那么姑息生受了,末将替天门寨高低三千将士多谢安抚使。”
他夏治言家里也是有商队的啊!
赵哲摇了点头。
赵哲微微点头:“你先回京去,崔怀弘远体也将近来了,说不定我回京的时候,你还没有走呢!到时候,我来请你喝酒。”
好吧,赵哲刚一走,下头便出如许的事情,你夏治言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庸人,无能之辈,贴上了这个标签,这一辈子也难再翻身了。
萧定一惊:“末将怎敢要安抚使的钱?”
说到这个话题,赵哲脸上暴露了一丝浅笑:“京里传来了动静,据闻是知开封府。”
崔昂是同签枢密院事,在西府当中排在知枢密院事陈规以后,陈规一心想进东府,天然不会来,而崔昂则是觊觎陈规的位置,如果让他在河北路来做上一任安抚使,再归去的时候,那资格可就是够够的了。
“当真?”萧定顿时大喜。
一旦翻开盖子,当然会引发轩然大波。
辽人,一样也是如此。
“无事!”赵哲笑道:“此事在河北路,只要夏治言保持沉默,便无人敢将此事捅到朝廷上去。长卿啊,别人在边疆为将,一个个赚得盆满钵满,富得流油,你倒好,越当越穷了。我还传闻高家娘子竟然还拿了嫁奁来补助你?”
边疆之上的那些驻守军将,哪一个麾下没有一支回易步队,偷偷地与辽人停止回易?只不过这些人多数还附带了一个汇集谍报的服从罢了。
赵哲倒是一笑:“倒也无妨,你是我旧将,人尽皆知的事情,不管你是要去到差还是述职,回京了去我那里坐一坐,谁也说不得甚么?国法不过乎情面嘛。真如果不去,决计冷淡,反而让人谛视,说我们掩耳盗铃了。”
就像萧定,也是如此。
而夏诫夏治言在这件事情之上保持沉默的态度,当然也有他的考量。他身在河北路,一时之间,只怕是走不了的,赵哲回了都城,他还得呆在这里。他敢将那些边疆守将一一给获咎了吗?并且这些事情,当真只要边疆守将吗?路中其他官员就没有参与此中?
官家如此做,天然是放心了,但对于他们这些边将而言,就不是甚么功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