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向来没有正眼看过的师妹,火光一照,才发明她竟生得非常好姿色,容颜竟比本身还要精美几分。
“你想必已经晓得惊尘和我的婚约,如果不是碍于礼教之防,我本来那夜就应当和他一起回燕京,孟扶摇,惊尘将是我的丈夫,我不但愿你今后再呈现在他面前。”
裴瑗?这大半夜的,她过来做甚么?
孟扶摇心中一阵欣然,随即自我欣喜――或许那真的是神仙舞剑,凡人哪有那么好的风韵?
裴瑗没有发觉她的魂不守舍,发觉了也只觉得她奄奄一息神智不清,她就动手中的火折子打量着孟扶摇,神采间俄然浮出几分惊奇。
裴瑗啊的一声,仓猝道,“四师兄,别上前来,非礼勿视。”
四师兄疑迷惑惑上前来,偏头看却甚么也看不见。
“没有。”裴瑗笑意于黯沉的夜色中如春花怒放,娇俏的转首看向山崖之下。
眼神掠过一丝杀气,单指一扣,孟扶摇身后一方紧闭的山石俄然移开,现出一处隐蔽的绝壁,随即裴瑗双手狠狠一抖,一个毫不踌躇的投掷!
哗啦一声,人体滑落之声响起,孟扶摇连一声惊呼都没能出口,身子已经直直落下!
四师兄怔在一丈以外,瞪着裴瑗的背影,眼底神采变幻。
裴瑗似笑非笑看着他,不语。
月光浅淡,密林里被勾画出一片深深浅浅的黯绿,四下里沉寂无声,连虫鸣声都不闻,只要偶尔掠过草尖的风,在林中割出细碎的声响,那声音如有若无,反衬得整座山林更幽深了几分。
“不过我更担忧师妹你有没有受伤?”
裴瑗眼神森然,面上却微微浮出笑意。
她蹲下身,去解孟扶摇的锁链,手指却悄悄暗扣了在了空中崛起的一处山石。
裴瑗站在洞口已有好久,瞥见隐在黑暗里,一身蕉萃的孟扶摇呆望着远处某个方向,始终没有动静,忍不住轻咳一声。
她怔怔看着孟扶摇,一时竟健忘本身来意。
裴瑗嘴角扯起一个轻视的弧度,淡淡道,“但愿你不是死要面子口不该心,既然你也不想见他,那就给我走远点,别再胶葛他。”
随即又蹙眉哀叹,“唉,我美意给她披衣,她却趁机暗害我,这……这叫人如何说!”
孟扶摇仰首,一笑,“恰好,我也一样。”
怔了怔,裴瑗回身,扭身时腕上金刚镯的链扣不知怎的扯住了孟扶摇袖口,哧一声轻响,孟扶摇一截袖子被扯开,暴露光亮的手臂。
她自导自演的在披风底弹脱手指,披风颤栗狠恶,看起来像是两人在敏捷比武。
“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