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矫揉造作的范儿,把宋明好闹了个大红脸。
“小伙子,你咋还不去过磅呐?”
这会儿,宋明好正系着围裙在烧饭,姚祺年识相的坐在炉膛口添柴禾,只不过有宋大夫盯着,两人都没说上几句话,倒是宋大夫话还挺多。
宋明好:“......”
相亲听唱大戏,对念主席语录, 刘大娘, 您很会说媒啊。
她还没想说话,就听姚祺年又道:“这么俊的女人,今后可就要随我姓姚了。”
姚祺年咳了声,道:“叔,我侄儿有点拉肚子,费事你给开点药。”
“不可。”姚祺年还喘上了, 单手抱住刚才被宋明好推的那只胳膊,大声道:“真是个坏女人, 竟然打我。”
姚祺年不平,从怀里取出本红宝书,翻开摆在宋明好面前,特端庄道:“来,小宋同道,我们持续学习语录。”
瞧这话说的...
“哎!”姚祺年咧嘴笑,等的就是这句话。
姚祺年听不下去,摆摆手站起来,对付道:“行了行了,再说吧。”
好巧不巧,卫生站里当班的是宋大夫,这会儿没病人,宋大夫在喝茶看报纸。
“......”
他话没说完,就被姚祺年打断:“我只问你一句,宋明好相中你了?”
不过他就不想想,他跟宋明好是相亲了,可宋明好没看上他啊!
姚祺年从他手里接过米糠钱,正色道:“大成,刻薄点,不管跟谁相亲都得好好相,别吃着碗里看锅里。”
从这天起,两人相亲的事就跟插了翅膀似的,在十里八乡传开,马连成也听人说了,内心还挺不是滋味,总感觉姚祺年是在跟他抢宋明好。
可惜天不遂人愿。
实在姚祺年只是这么一说,可听在马连成耳中,就像是在显摆了。
等刘大娘拍门喊的时候,姚祺年才喊悔怨:“我还没跟你好好几句话!”
“顿时就去,费事您给我开粮仓。”姚祺年碾了烟。
说归说,马连成还是对了账,从抽屉里数五块六毛钱。
姚祺年:“......”
“哪破了?”宋明好忍不住问。
就在姚祺年觉得他要使甚么阴招时,就听他降落道:“大年,有合适的女人,记得给我说一个。”
说话间,立马抓过宋明好那只手,捧起来细看。
“......”
“多给我说几个,大年,我跟你说啊,这娶媳妇就跟挑白菜一样,必然要担水灵的,那种焉儿吧唧的老白菜梆子,你也别提,提了我也没眼看,另有...”
竟然说他没正形...
这个节骨眼上,庄稼人就怕下雨,目睹田里稻谷就要熟了,连着下雨可不是甚么好兆头。
宋明好前提反射的就要缩回。
宋明好不傻,这会儿也回过味来,认识到本身被他乱来了,挣了两动手没挣开,只好任由他抓着,小声嘀咕道:“你此人,如何没点正形啊。”
约莫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硬,宋大夫接了米,还算客气的留他:“中午在这吃吧,小好也该下课了。”
说完,又斜眼看他:“我另有事,快点结账,别觉得我不晓得你明天使甚么鬼把式。”
马连成僵着脸,没话可说。
姚祺年反手指指本身:“她相中我了。”
眼下不是农忙季,粮站几近没甚么庄稼人来卖粮,这会儿大院里只停了姚祺年一辆拖沓机,但却迟迟不给他过磅卸货,马连成说看粮仓的人不晓得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