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心间忽而一软,手指不自发的抚上了鬓角。
她愈发不肯侧开眸光,只更加上前一步,使两人靠的更加近了。
另有新来的那只笨鸟,也那么成心机。
攸宁一瘸一拐的往跟着他上了楼,终究到了房中,她吃力的坐在榻边。
他不肯意回妖族。
“别动。”安歌自背后拿出烟杆,一只手握成拳,撑着头,一手捏着烟杆吞云吐雾。他的胸口微微散开,暴露小麦色的胸膛,只见他眉梢微挑,接着道:“女人是用来疼的,跟着我,我来疼你。”
攸宁凝眸看着他,略歪着头,唇角邪意乍现,略俯下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两双清澈的眸子目光交叉着。
攸宁抚抚腰背,必然是断了,仙藕真不健壮。
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安歌目光从未有过的哀伤,手臂缓缓滑落下来,一腿盘膝,一腿半支着,长臂略微伸展,手指捏着苗条的烟杆,薄唇吞云吐雾着,怠倦当中带着天然的慵懒,无穷风骚,令人失神。
“鬼蜮,我说了这是本大爷的人。”安歌边将烟杆磕在身侧的木柱上,一边漫不经心的道。
形单影吊,孑然一身。
攸宁恍然反应过来,微微举高头颅,一如既往的傲气,轻飘飘的道:“我现在骂他有甚么用,等我能打败他的时候,当然要痛骂他!”
安歌勾起右边唇角,笑着道:“鬼蜮真会精打细算。”说着,他斜睨着她问道:“疼不?”
他轻声一笑道:“好了。”
臭着脸给他送饭,总说是剩饭剩菜的,言不由衷的攸宁。他晓得,她每次都会伶仃给他和聆听留出一份饭菜。
这短短一句话,仿佛一把重锤,狠狠的敲击在她心上。
孤傲,真可骇。更何况,他终究晓得,她返来了,他如何能罢休?
安歌微微扯扯唇角,笑着打了个响指,指尖金光四射之间,一枝不着名的素净花朵呈现在他手中。
她半张着唇,好久没有答复。
“这世上的神明,都忙着本身的事。真但愿你能早点发觉我,只要你情愿,请来我的天下。”
他拿出一条洁净的手帕,蹲下身子,悄悄擦擦她的脸,鲜血晕染了素白的帕子,敏捷晕成了一片,信芳抿抿唇道:“你真有志气,好好修炼吧。”
安歌勾着薄唇,笑容魅惑又险恶,这类笑容,不知为何,似与本身有些类似。
“安歌,是不是,我们已经熟谙了好久?我是不是健忘了甚么?”
“以是,你别怪我没为你出头经验他,等今后有机遇,本大爷不会放过他。”
这一幕仿佛见过的,有些不属于她的回想碎片似的俄然闪过,她想记起来,却抓不住一闪而逝的回想。
“以是甚么?”
“恩。”她咬着牙,接过了他的帕子,扶着墙角站起家来。
“不必了,软弱无用。”
“那就再哭一次。”
“哭过了。”
莹白的月光覆盖着他,他好孤单。
真但愿你能早点发觉,只要你情愿,请来我的天下。
“我已经给了你面子,你还想要甚么?”
“我管他甚么妖皇鬼皇,待有一日,我定要打败他!”
“疼就大声哭。”
氛围俄然变得有些炽热,如有似无的含混流转着,安歌伸手捧着她的后脑勺,略歪着头,闭上双目,一双柔润的薄唇吻在她的眉心。
妖皇鬼蜮,并非清虚界的妖皇,而是魑魅界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