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心间忽而一软,手指不自发的抚上了鬓角。
“恩。”她咬着牙,接过了他的帕子,扶着墙角站起家来。
臭着脸给他送饭,总说是剩饭剩菜的,言不由衷的攸宁。他晓得,她每次都会伶仃给他和聆听留出一份饭菜。
安歌勾起右边唇角,笑着道:“鬼蜮真会精打细算。”说着,他斜睨着她问道:“疼不?”
这堆栈中的统统都那么新鲜,每天醒来,都能瞥见会与他吵架的聆听,而非只会昂首称臣的小妖。
信芳瞅着她委曲的模样,却不由轻笑道:“你如何不骂他?”
安歌也不勉强,拿出一个瓷白的小瓶子,将药粉倒在手帕上,悄悄擦拭着她的唇角。
安歌毫不在乎的抬起手,顺着她的发鬓,将那枝花插在她发间。
安歌微微扯扯唇角,笑着打了个响指,指尖金光四射之间,一枝不着名的素净花朵呈现在他手中。
他轻声一笑道:“好了。”
“哎!你做甚么!”攸宁刹时站了起来,只听咔吧一声,腰,完整断了。
只见他将药瓶放在榻几上,一回身,斜躺在睡榻上。
“走,我给你上药去。”他回身之际,眸光在鬼蜮身上逗留数刻,接着,走到攸宁身边,扶着她的手臂往堂内走去。
孤傲,真可骇。更何况,他终究晓得,她返来了,他如何能罢休?
这双唇真软,这个少女,哦不,是少女鬼。她如何能如此新鲜?
“鬼蜮,我说了这是本大爷的人。”安歌边将烟杆磕在身侧的木柱上,一边漫不经心的道。
莹白的月光覆盖着他,他好孤单。
攸宁双眼一亮,却道:“小把戏。”
她侧眸看着被称妖皇的男人,这是一个非常高大的男人,五官棱角清楚,双眸阴寒,多么似曾了解的眼神。这类令人毛骨悚然的气味,攸宁双唇微微向下,眸光冰冷,人似冷霜。他找来了。
妖皇鬼蜮,并非清虚界的妖皇,而是魑魅界的王者。
攸宁恍然反应过来,微微举高头颅,一如既往的傲气,轻飘飘的道:“我现在骂他有甚么用,等我能打败他的时候,当然要痛骂他!”
“那就再哭一次。”
安歌勾着薄唇,笑容魅惑又险恶,这类笑容,不知为何,似与本身有些类似。
安歌回身将她手中的帕子接了过来,在木盆中搓了搓,净水一洗,才算是弄洁净了。他拉过她素白的小手,擦洗动手指间的血迹了泥土,也不嫌弃脏,更不说话。
他拿出一条洁净的手帕,蹲下身子,悄悄擦擦她的脸,鲜血晕染了素白的帕子,敏捷晕成了一片,信芳抿抿唇道:“你真有志气,好好修炼吧。”
这短短一句话,仿佛一把重锤,狠狠的敲击在她心上。
“别动。”安歌自背后拿出烟杆,一只手握成拳,撑着头,一手捏着烟杆吞云吐雾。他的胸口微微散开,暴露小麦色的胸膛,只见他眉梢微挑,接着道:“女人是用来疼的,跟着我,我来疼你。”
攸宁不由问道:“你为甚么说他精打细算?”
“疼就大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