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的这座老宅实在是不小的,他们现在住的只是主屋,四周另有很大的空位,之前都是土屋,只是厥后叶家盖新屋子用土,便全给扒了拉走,徒留一些断壁残垣。
“呵呵,郝叔不必如此忧心,郝少爷一片热诚之心,只是打仗买卖还少才会出此忽略,想来十两银子不至于让郝叔倾家荡产。”
“叶小友来了,你稍等老夫一会儿,我把这边的事前措置一下。”
“郝叔,我刚才听你说这鸭蛋蒸炒都不受欢迎,莫非没有别的吃法吗?”
叶家分炊以后,叶家那些亲戚都不肯意跟内债累累的叶家三房走动,怕沾了倒霉,也怕借银子,以是叶家的这个年只要吴四叔和马奶奶上门送了几个花糕,连吴里正都没有上门。
现在已经开春,兔子野鸡颠末一个夏季的饥饿,一个个瘦的不可。并且春季是滋长的季候,叶安安筹算减少捕猎频次,此次她是特地去与郝掌柜参议此事的。
“郝掌柜,我想跟您筹议一笔买卖,如果成了,不但能帮您处理这一万颗鸭蛋,还能帮您添很多进账。”
“老夫推测了,比来这兔子更加肥大,前次吴家兄弟来时还说你只让要四十文钱,我就晓得有本日一遭。
但此次收账的处所远些,那边有溪流浩繁,百姓多以养鸭为生,只是这鸭蛋却不得人喜好,堆积下来都是以低价措置给贫苦百姓吃。
绕来绕去又绕回了这一万只鸭蛋的身上,看来这一万只鸭蛋成了郝掌柜的心结。
叶安安感觉十之八九吴里正内心也是担忧的,毕竟当初夸下口,叶家还不上六两银子他便要替叶家还。
“让叶小友看笑话了,我这儿子啊……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谁知就被我那傻儿子碰上了,两文钱卖他一个,他还觉的占了大便宜,你说……唉!
光这郝再来酒楼,一年的支出只怕就有几百两,那里就能被十两银子败光家业,不过就是看儿子担不起郝家家业的愤恚罢了。
滚滚滚滚,别让老子看到你,这十两银子从你零花里扣!”
“唉,还是小友你聪明,我那儿子就是读书读傻了,五谷不分,忧国忧民就不晓得忧他亲爹。
只是叶安安对于如许姑息的盖房有些不太附和,怎奈手中银子不太充盈,只能暂定如此,筹算过段时候便动土。
“你滚不滚!再不滚本年你都别想要零花!”
郝昌隆轻声辩白,气的郝掌柜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他脑袋上。
叶安安难堪一笑,您这笑话都被看完了才来惭愧是不是晚了点。不过她还是将此次前来的目标与郝掌柜一一讲明,明白表示今后不会这么频繁的送兔子来,郝掌柜也是一脸可惜。
人家穷,你爹不穷,你如果给老子要回一万只鸭子也算你有本领,成果你就要回了这没用的鸭蛋!
十两银子确切不至于摆荡郝家底子,但我就怕,本日是十两,明日就敢一百两,如果今后再成千上万两,老夫这家业可如何是好!”
郝掌柜看到叶安安来了,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转头又去怒斥面前十七八岁的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