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鄙人不考了,行不可?天下修书院多得是,何需求吊死在紫叶城?”方卓皱着眉头道。
柳家主对方卓的话不置可否,淡淡道:“我如何看无所谓,关头是紫叶院主如何看?”
方卓倒也干脆,直接坐进小轿,跟着文峰来到柳府。
“奥,本来他叫方卓呀!我去叫他过来见过文爷!”掌柜抬腿刚欲上楼,便被青衣长袍文士拦住:“慢,我和你一块去,免得有人说柳府不懂礼数!”
方卓听了一愣,模糊有些不安!
“文大爷,你明天如何有空来小店?小的能为您做点甚么?三年前………”
二人便只幸亏偏厅候着。文峰固然爱翻白眼,有看不人的弊端,但见地确切不凡,辞吐不俗。而方卓话虽未几,却刚巧能点到文峰的搔痒处。两人你来我往,天南海北,修道心得,聊了一个多时候,聊得文峰眉飞色舞,欣喜非常。
方卓眨了眨眼睛,手摸着下巴道:“莫非本身画画的名誉太大,竟然传到紫叶书院院主耳中?”
“小哥请下轿!”
方卓从轿中下来,看到柳府被一片如烟如云的垂柳覆盖,内里的殿堂楼阁,假山亭榭若隐若现。高大宽广的红漆大门、金色匾额,门前两排岿然肃立的仆人,另有两尊张牙舞爪的石狮子,气势摄人。
他两世为人,此生只是个乞丐,又是在深山苦修十年,算不上见多识广;但他上世出身固然落魄,毫无修为,但毕竟在真正的宗门呆过,见太高高在上的修士,吃过灵气充盈的灵果,眼界自是不凡。
“这里景色如何?”文峰笑道,摇了摇折扇,神情非常得意。
强权实际在任何期间都流行!
柳家主嘲笑道:“不是你画画名誉大,而是你的画法太奇特!平心而论,如果单看画技,我恐怕也要将你当作符图余孽了!”
方卓看着面前这位仿佛不达目标毫不罢休的青衣文士,又算了算日子,间隔紫叶书院测试另有几天工夫,他苦笑了一声,“柳家主有请,鄙人幸运之至,还望文先生带路!”
一个边幅威猛的红脸中年人来到方卓面前,他身着紫袍,三绺黑须垂于胸前,目光莹莹,脸上模糊有宝光流转。方卓看后心中暗惊――这个柳家主的灵台不但完整野蛮,并且进入身材觉醒期,乃至间隔冲破恐怕也为期不远。
――是不是无所谓,紫叶书院院主以为你是就够了!
掌柜见青衣长袍文士对待方卓如此客气,顿觉心惊,在内心一个劲策画平时是否怠慢了方卓。
“世俗的修道家属权势竟然强大到如此境地了!”
“嘿嘿!你觉得,你现在还离得开紫叶城么?”
文峰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二人连袂而进。
“落轿!”轿夫唱诺道。
他向柳家主深深一揖,“掉队方高见过柳家主!”
“方小哥,内里请!”文峰来到有些走神的方卓跟前,伸手请道。
现在碰到方卓,两人的程度、背景极其类似,文峰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堆栈掌柜明显是熟谙这位青衣长袍文士的,青衣长袍文士刚一在堆栈露面,他便一溜小跑来到跟前,脸上的弥漫的笑容如同秋阳下怒放的菊花,每一条皱纹中都流淌着笑意。
柳家主伸手一拉方卓的手,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方小哥客气啥?没准我们能是一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