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柳家主俄然停了下来,仿佛在思忖着甚么。方卓也不便答言,只能悄悄喝茶。
柳家主将方卓拉近客堂,坐在主位后,笑道:“方小哥,不瞒你说,对于画技,我并不陌生。闲暇之余,我也会画上一两张,画技虽不敢说炉火纯青,却也不是平常之流。但明天见到文峰拿来的画像,才知之前是坐井观天了。那画像不但画技入迷入化,并且很多画法闻所未闻,以是明天一早,我便让文峰将方小哥请来,本想劈面就教一下画技,同时让你为我画幅画像,以供今后揣摩,可谁想紫叶院主明天早上俄然有请……”
方卓俄然无话可说了。
方卓看着面前这位仿佛不达目标毫不罢休的青衣文士,又算了算日子,间隔紫叶书院测试另有几天工夫,他苦笑了一声,“柳家主有请,鄙人幸运之至,还望文先生带路!”
第二天一大早,这个青衣长袍文士带着两个青衣小帽的仆人,另有一顶灰色软轿就来到悦来堆栈,指名道姓要找方卓。
方卓眨了眨眼睛,手摸着下巴道:“莫非本身画画的名誉太大,竟然传到紫叶书院院主耳中?”
一起之上,方卓坐在轿里思路万千,心中的不平之意,也只能化作一声幽幽感喟罢了。
柳府不愧是紫叶城最大的家属,占地甚广,内里不但有各式水榭亭台,竟然还圈禁了一部分湖泊和河道,净水涟涟,荷叶田田,清风缓缓,只贫乏采荷的莲女和采藕的歌声了。
至于各色学籍在学院的辨别,方卓也曾传闻一些。
他见掌柜的有些猜疑,便解释道:“就是在街头卖画的那位小伙子,但是住这?”
二人便只幸亏偏厅候着。文峰固然爱翻白眼,有看不人的弊端,但见地确切不凡,辞吐不俗。而方卓话虽未几,却刚巧能点到文峰的搔痒处。两人你来我往,天南海北,修道心得,聊了一个多时候,聊得文峰眉飞色舞,欣喜非常。
“不愧是人间名胜!”方卓点了点头叹道。
他两世为人,此生只是个乞丐,又是在深山苦修十年,算不上见多识广;但他上世出身固然落魄,毫无修为,但毕竟在真正的宗门呆过,见太高高在上的修士,吃过灵气充盈的灵果,眼界自是不凡。
一个边幅威猛的红脸中年人来到方卓面前,他身着紫袍,三绺黑须垂于胸前,目光莹莹,脸上模糊有宝光流转。方卓看后心中暗惊――这个柳家主的灵台不但完整野蛮,并且进入身材觉醒期,乃至间隔冲破恐怕也为期不远。
“这里景色如何?”文峰笑道,摇了摇折扇,神情非常得意。
“三天后,你只要去紫叶书院停止出院测试,紫叶书院院主便宣布你是符图余孽,不管真伪,直接囚禁!”
过了一会儿,柳家主俄然开口问道:“不知方小哥仙乡那边?家中另有何人?”
方卓从轿中下来,看到柳府被一片如烟如云的垂柳覆盖,内里的殿堂楼阁,假山亭榭若隐若现。高大宽广的红漆大门、金色匾额,门前两排岿然肃立的仆人,另有两尊张牙舞爪的石狮子,气势摄人。
“奥,本来他叫方卓呀!我去叫他过来见过文爷!”掌柜抬腿刚欲上楼,便被青衣长袍文士拦住:“慢,我和你一块去,免得有人说柳府不懂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