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听完也感慨:“明皇确切是个情种。”说完抬眼看天子,问道:“五郎,如果我也如那杨妃普通不能容人分了五郎的宠嬖,五郎可会生我的气?”
天子听了问道:“既如此,不若我给你读白乐天的《长恨歌》如何?唔,另有一《长恨歌传》也一同给你读一读,读完了我再给你讲。”说完就叫人去取书。
“是我胡思乱想。”秀兰利落的认了错,内心悄悄给关续记了一笔,想着过后要让香莲去查,然后跟天子撒娇,“五郎,你对我真好。”额,鸡皮疙瘩快退散!
她但是对万历朝的国本之争如雷贯耳。单从眼下那些大臣们触怒昏君的频次来看,本朝起码都是些靠谱的大臣,将来如果昏君敢废长立幼,不消秀兰本身争,自有大臣们去冒死,哼哼,这就叫抢占先机。
但是,“这是说的甚么?”音乐和两仪阴阳有甚么干系?秀兰听不懂。
“杨妃故事你不是听过戏文么?”天子之前问过秀兰如何晓得杨妃的故事,秀兰答说是听戏听来的。
天子非常受用,先前对秀兰旧情难忘的顾虑也消逝了一些,抱着秀兰缠绵了一会儿,又跟她一起用了晚膳,晚间都没回东里间去,就赖在秀兰那边歇了。
天子听了秀兰的话,想起前天关续多的一句嘴,有些光荣本身当时没承诺,此时才气理直气壮的哄秀兰:“不会!你但是在屋子里闷得傻了?我要去那里找甚么新人?再说这逸性堂统共能有多大,有甚么新人能逃得过你的眼去?”
秀兰两辈子过来,别的都没贯穿到,只信奉一件:除死无大事。能有滋有味的用饭、舒舒畅服的睡觉,那么别的就都不算甚么。前程多艰又如何了?咱现在不是人还好好的吗?身材是反动的本钱,毫不能因烦恼而失眠、接着搞坏身材,以是秀兰把这些无解的困难往脑后一抛,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她此次月事一共连缀了七八天,量虽不大,却比较难受。秀兰整日只趴在床上哼哼,天子看她不幸兮兮的,就坐在身边陪着她。秀兰嫌相对无聊,让天子给她念他在读的《吕氏春秋》。
天子听了这话不知为何有点受宠若惊,笑道:“我如何会生你的气?你内心有我才会在乎,我只要欣喜的!”
看她感兴趣,天子为体味她的心结,就细细解释了杨妃因妒悍不逊而两次被唐明皇遣送出宫的事,最后说:“杨妃如此恃宠生骄,恰是明皇过分珍惜而至,也因这一番真情,明皇不舍杨妃拜别,又把她接了返来。以帝王之尊尚能如此,情深可见一斑。”
秀兰做出放心的模样,轻呼一口气:“那可太好了,我真怕因我身上不便,不能服侍五郎,五郎就要另选新人了。”
等有了儿子,她正式册封了妃位,那些寺人宫人们天然就会用另一张面孔来看她,到时才是真正的事半功倍,再收些亲信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秀兰打好了算盘,然后就把全部精力都投入了轰轰烈烈的生儿子活动中去。
秀兰腰腹还痛着,哪故意机背这个,就点头不肯:“等我精力好了再说吧。”说到这灵机一动,“不如你多给我讲讲那杨妃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