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点头道:“罗把手部下一共不敷两百人,此次是借着练习名义分开虎帐,为免旁人起疑,不能连厨子军和杂役都带上。”
谢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头诘责李县丞:“你身为陵城父母官,可见过枉死百姓的尸首?可有想过替他们报仇?”
“六扇门捕头”五个字,固然能够乱来处所上的芝麻绿豆官,但要想插手虎帐的事儿,那是决然不成能的。
想到这,谢三只当没听懂陆安的言下之意,他气愤地一拍桌子,粗声粗气地说:“守御所的事儿我管不着,你只想替兄弟们报仇,你只要奉告我,魏大鹏如何获得倭贼的动静?”
“小的不敢。”陆安和李县丞一脸惶恐,连连表示必然会服从谢三的叮咛。
谢三没有叫他们起来,只是正色道:“出了这个门,我还是谢捕头,但这会儿我要说一句,倭贼杀了我五名部下,我如何都要他们血债血偿。我想,就算我的面子不敷大,有皇上这块玉佩,你们应当情愿助我一臂之力吧?”
李县丞忐忑地看了他一眼,表示守门的兵士翻开院门。
谢三心知肚明,他如果开了口,陆安做甚么都代表他的意义,说他故意解除异己,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就像他先前对长安说的,江南的布军环境就像是一个马蜂窝,他临时还没有才气捅马蜂窝,只能忍着,先处理眼下的窘境再说。
陆安偷偷瞥了一眼谢三,战战兢兢地说:“魏大鹏八面小巧长袖善舞,在守御所甚是吃得开,那里有肥差,总能落到他头上。”
谢三目睹陆安在屋子里与部下们嘀嘀咕咕,内心模糊带着不安,总感觉罗把总在陵城呈现,预示着更大的诡计。
思虑再三,谢三找上李县丞,又命他派人找来陆安。待陆安进屋,屋中只剩他们三人,谢三亲手关上房门,转头问道:“你们听过‘牡丹才子’吗?”他拿出玉佩放在桌上,一字一句说:“这是皇上御赐之物,给我保安然的。”他的目光扫过李县丞和陆安,只见两人一脸错愕。
“不是两百六十人吗?”李县丞插嘴。
“这个……”陆安一脸难堪。
远远瞥见衙差守着陵城首富吕家的大门,李县丞解释道:“我让人守着,只是以防万一,毕竟吕家在陵城也算有头有脸,这几年更是为善不落于人后。今后但愿他家能有亲戚情愿替他们收尸……”
谢三行至主位坐下,解释道:“我以六扇门捕快谢正辉之名游历江南,只为便利行事。我真名谢淳安。”
谢三正强忍着肝火装傻,李县丞懵懵懂懂地问:“罗把总部下如何能够不敷两百人,他是把总,如何都得四百人吧?”
谢三与陆安赶至西城门未见魏大鹏,只能转而折回衙门,未料罗把总的部下被故意人士调拨,竟然把衙门团团围住了。
陆安和李县丞吓得不知如何作答。别说他们已经本身难保,就算他们奉了上峰的号令帮手谢三,他身份崇高,如果有甚么闪失,他们性命难保。再说,就这一块小小的玉佩,谁又能包管谢三说的是实话?
“比方?”谢三诘问。
李县丞看到陆安的行动才反应过来,跟着也跪下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会晤到本朝有史以来最年青的爵爷,传闻他尚未娶妻。
谢三不动声色地听着他的论述,心中更加气愤。遵循普通体例,罗把总部下应当有四百余人,朝廷也是遵循这个数量发放军饷的。这些狗官到底贪污了多少银两,银子又到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