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谢捕头没有向您交代整件事的颠末吗?”林捕头满心猜疑。
“我像是在开打趣吗?”谢三放下杯盏,身材微微前倾,居高临下俯视何欢。
“我的确见过黄掌柜。”何欢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解释:“我找黄掌柜说话,不过是为了典当家里的一块屏风。”
“大人,谢捕头。”何欢转头对着吕县令说:“既然那五人住在石头巷的小院,总有人见过他们,说不定邻里间有人晓得他们的来源。”
林捕头点头答道:“回大人,抢走尸首的四人全都蒙着脸,没人看到他们的面貌……”
“谢大人,您这话从何提及?”何欢吓白了脸,就连吕县令也错愕地看着谢三。
何欢悄悄吸一口气,和缓了语气,低头道:“再说,我如果识得那五人,他们又如何会反对我的马车。那一天,我并不知伸谢捕头就在四周,不成能用心做戏给你看。”
“你也晓得‘接受不起’四字?”谢三猛地站起家,背对何欢冷声说:“若我不是六扇门的捕快,莫非接受得起欺诈讹诈的罪名?”
何欢下认识身材后倾,遁藏他的行动,半晌,她又挺直脊梁,直视谢三的眼睛。
谢三低头核阅何欢,一字一句说:“遵循衙门的记录,永记当铺前面,石头巷的那进小院,是你们何家的,而倭贼一向就藏在那边……”
谢三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何欢跪在地上。他恰是因为何欢曾思疑那五人受他教唆,才在得知小院属于何家以后,信赖何欢与倭贼无关。只不过她不知情,不代表何家的其别人也不知情,特别是她的三叔何柏海。眼下,她既然如此平静自如,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胆量。
“问了又如何,说不定你们早就通同一气,套好了说辞。”
吕县令在一旁看着谢三与何欢你来我往,一人就像穷极无聊的猫儿,把老鼠逼至墙角,他却不急着扑上去抓捕猎物,只是一味逗着它玩儿;另一人就像堕入绝境的小母狮,正死力粉饰獠牙,她看着和顺有害,说不定甚么时候就会暴露利牙,扑上去撕咬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