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曲从小跟在萧寒潜身边奉侍,从没品级的小寺人,做到了总管乾王府的总管大寺人。
现在却在他面前装出副老态龙钟的模样,汪曲还不到三十岁!
汪曲就抖手抖脚的爬起来。
汪曲苦笑道,“您也晓得李夫人手腕斐然,常青害小王妃不成,短时候内哪敢轻举妄动?紧接着您借住李府,常青又被派来奉侍您和小王妃,她也是直到明天赋借着送药的藉口,找上张枫偷偷递了话过来。老奴这才晓得出了这么件大事。”
而五皇子这个窝里横的蠢货,也就只要被人当枪使的份儿。
这满都城,晓得李英歌密的,只要萧寒潜及其三两亲信。
汪曲悄悄松了口气,正色秉道,“收到张枫暗记的当天,老奴入夜就亲身去提了战俘头领,安设在老奴名下的私宅里。那是老奴进宫前购置的小宅子,进宫后就再没去过。这十几年来只雇了个老苍头看着,任谁都查不到那边。王爷固然放心。
如果李英歌听到这句话,就会晓得她所猜想的思路是对的,但设法却走歪了。
他说着不由又邪火翻涌,“我是不是对你们这些王府白叟太好了!好到你们连做主子的本分都丢到了脑后?!”
汪曲此次没有直接给跪,而是直接认错,“王爷,老奴确切不知情。昨晚张枫第二次给老奴送密信时,提了一句,老主子晓得小王妃因常青而摔下假山一事。”
萧寒潜确切吃这一套,闻言冷哼一声,到底被汪曲闹得压住了火气,临时放下李英歌的事,先提及闲事来,“张枫说战俘头领已经安排安妥了?”
老奴听下头人禀报,来的不是浅显探子,多是江湖人士,这背后之人短时候内怕是难查清楚。
他就晓得他家王爷是个面冷心热的,他们这些白叟一旦逞强,王爷就会心软。
遇刺的主使是五皇子,如何又扯上了大皇子和二皇子?
就是京郊的几处庄子,来过几拨人夜探,无功而返后就再没了动静。
而现在,他的不测已经变成了绝望,以及肝火。
汪曲为了他,十几年间不晓得在启阳帝、皇后跟前跪过多少次。
这几天乾王府先抬进了宫中赐的六个美人外,又有选四妾的动静流出,倒是有很多人想着上门办理,人多口杂的,公开里盯着乾王府的人反而没了异动。
只是李府是阁老府,自有护院。
汪曲眉头大皱,“您此次几乎就丢了性命!五皇子算个甚么东西,您但是皇后嫡出的皇子!”
他一向都称李英歌为李二蜜斯。
两厢汇合,事情就成了一半,到时您想将五皇子如何,连皇上都拦不住。
常青是萧寒潜安排到李英歌身边的人。
那些来李府刺探的,都被李府的护院挡下了。
常青背后另有其人。
早在一年多前,得知李英歌痴傻奥妙的汪曲,就将此事密报给了萧寒潜。
四年不在都城,再不是当年阿谁压不住肝火,等闲暴躁的四皇子了。
他口中的皇兄,独指远亲的二皇子。
萧寒潜听得笑起来,神采微暖,安抚道,“这四年你没少和谢氏打交道,该当晓得她的手腕。我暂住此处,倒是无需担忧。张枫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你办成过后,就把人和东西都交给他。”
萧寒潜气笑了,“你少在我面前作态,苦肉计倒使到我跟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