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皇兄,独指远亲的二皇子。
他一向都称李英歌为李二蜜斯。
如果李英歌在场,她必然会惊奇于萧寒潜的城府之深。
萧寒潜闻言神采温和,说出的话却没有半点温度,“您也太高看我了,父皇如果想保谁,就是铁证如山也能视而不见。”
汪曲想到那人的心机,又是唏嘘又是感慨,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护院不知情,办起差事来不怕闹出动静,那些刺探的人却不敢鸡蛋碰石头,摸索几次后,不免畏首畏脚。
汪曲不担忧其他,唯独心疼他自藐视到大的主子。
萧寒潜见他担忧多于震惊,耐烦提点道,“老五是个甚么货品?手里那里有死士可用?你尽管按我说的去办,我自有筹算。”
汪曲为了他,十几年间不晓得在启阳帝、皇后跟前跪过多少次。
就是京郊的几处庄子,来过几拨人夜探,无功而返后就再没了动静。
他不感觉启阳帝会胡涂到不分轻重。
张枫心细,汪曲也不是傻子。
而五皇子这个窝里横的蠢货,也就只要被人当枪使的份儿。
他说到这里,语气一冷,“这南花圃是谢氏为李英歌选的。可见她为了庇护李英歌有多谨慎全面。以她的手腕心性,想守住李英歌痴傻的奥妙就能守得住。不到毫无退路,我就不信另有人能密查到谢氏想瞒住的奥妙!”
那些来李府刺探的,都被李府的护院挡下了。
他待萧寒潜虔诚且熨贴,萧寒潜早不拿他当普通内侍使唤,他这个亲信中的亲信,已经好久没向萧寒潜行过如此大礼。
一听李英歌猝然重伤大病,他就晓得是本身人动的手。
萧寒潜听着“小王妃”三个字,似笑非笑地看着汪曲。
她猜中了开首却没有猜中结局。
大怒于李英歌摔伤之事。
如果另有外人知情,比起弄死李英歌,留着李英歌痴傻这个把柄,更无益于攻坚他、针对李阁老府。
萧寒用心中稀有,不耐烦多说此事,只道,“谢氏甚么时候去青玉观,我会和她筹议日子。到时会让张枫提早知会你。在这之前,有件事你先去办好。”
萧寒潜不测之余,只命汪曲按兵不动,等他回京后再决计。
现在既然晓得萧寒潜看重李英歌,就不再拿她当未过门的李二蜜斯,直接当女主子恭敬。
萧寒潜瞥了他一眼,表示他坐到炕下锦杌上。
汪曲听得心惊肉跳。
她千万想不到,她眼中的十七岁少年在已知隐情的前提下,还能不动声色的和她来往。
遇刺的主使是五皇子,如何又扯上了大皇子和二皇子?
汪曲此次没有直接给跪,而是直接认错,“王爷,老奴确切不知情。昨晚张枫第二次给老奴送密信时,提了一句,老主子晓得小王妃因常青而摔下假山一事。”
听这话,是连查都懒得查,直接造伪证,要拖大皇子和二皇子下水?
他说着不由又邪火翻涌,“我是不是对你们这些王府白叟太好了!好到你们连做主子的本分都丢到了脑后?!”
汪曲就抖手抖脚的爬起来。
萧寒潜听得笑起来,神采微暖,安抚道,“这四年你没少和谢氏打交道,该当晓得她的手腕。我暂住此处,倒是无需担忧。张枫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你办成过后,就把人和东西都交给他。”
常青是萧寒潜安排到李英歌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