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不成能动得了手脚!
明妃瞠目,眼睁睁看着冯欣爱松开皇后步步逼近,擦着她的肩膀嘲笑道,“母妃放心,我还需求您和那畜牲做冯氏的傀儡,将来的事将来再说,不急,不急。”
贤王:“……”
说罢揉首一笑,攥着瑟然一抖的和王妃,和冯欣爱错身而过。
“四哥不愧是名震边关的杀将,身陷囵吞仍能处之泰然。”贤王站定廊下,歪头一努嘴,闲闲指向身后寝宫,“父皇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不过你放心,我给老三饭菜里加的只是置人昏睡的平常药物。对你,本王可舍不得让你死在睡梦中,白白错过本王为你设想的好戏。
皇后却似无知无觉,眼中震惊一闪而逝,扯了扯破裂的嘴角,“畜牲?你比之小六阿谁畜牲又如何?还不是为他弑父夺位,一样做了那权和名的喽啰?”
能顶事儿的不过萧寒潜一个。
她攥着皇后的衣衿嗬嗬笑。
玉面杀将的威名到底如何得来的!
不是因他们安插在太病院的人手而吐血晕厥的!
他抬袖鼓掌,东西二殿闪出两列黑衣侍卫摆布簇拥,腰间禁卫军的佩刀撞出似嘲笑似讽刺的声响。
不消半晌,我们的好二哥就会夜闯宫禁,和你做那齐上阵的亲兄弟,里应外合弑父篡位,再当着内阁、行人司诸位大佬的面起内哄,相互残杀两败俱伤。而本王,只好承情做那得利的渔翁,替你们这对鹬蚌收尸,替父皇接办江山,还朝野清平。”
父皇这几日长睡不起就是最好的证据!
那侍卫大喊冤枉,贤王两侧完美行列顿时一乱。
等那畜牲坐上皇位,要仰仗冯氏的处所还多得好久得很!等我当了皇后,他敢不给我面子?他敢再拦着不让我和家人走动?等爹爹晓得我这几年受的苦,他也只能拼着脸面不要挽救挽回!他要做畜牲,也再做不到我身上!
那么其他处所呢?
和王妃死死扣住十指,变幻不定的脸深深垂下,半推半就的叫明妃带离床榻,耳边只听珠帘轻晃碰出的脆响。
出外只见满目火把,停在殿外的却不是郑国公,而是城阳大长公主,她一身劲美骑装,身后持刀持枪的铁甲映出铮铮黑光,雨点丁零砸落,喧闹却沉肃的煞气劈面而来。
御乾宫管饭菜、汤药的早就换成了他的人!
忽而叫一阵瓷器碎裂声呛啷盖过,明妃吹了吹颠覆门边落地花瓶的手,侧脸瞥向床榻,“姐姐喜好这类寡淡的摆件,也不嫌倒霉。等坤翊宫易了主,少不得都要重新换过。”
“姑姑大可不必动气。你就是瞪瞎了眼,也等不来万寿宫援手。”明妃扬起纤纤十指,就着灯光细看新染的指甲,“我那远房姑母当了半辈子万事不管的太后,这会儿只怕还不晓得,这内里的天呀,就要变了。”
贤王:“……”
坤翊宫偏殿内模糊传出的争论声乍起乍落,明妃满不在乎的打着拍子,听着人声似在听着小曲儿,指尖一点,面上娇笑,“常日里再本事,现在也都是瓮中之鳖。学那恶妻哭闹号令,不如学姐姐如许气定神闲,才不枉高门贵妇的气度不是?”
皇上只在闲吟宫过夜过,闲吟宫里有冯欣爱的人!
“做甚么也轮不到你来过问!”青衣丫环一把搡开琴姑姑,反剪着琴姑姑的手压到膝下,膝盖使力,口中狠唾,“不过是条会听话的老狗!指哪打哪、助纣为虐的泼才!还当本身是个一心为主的忠心人儿?不过是个愚忠的蠢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