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歌被他传染,也跟着笑起来,“拍拍雪,先烤烤火暖暖身子。”
她看了看半箱衣料,暗道萧寒潜喊她做针线,这会儿连她过年的衣裳都管上了。
外人不说萧寒潜护着未婚妻,只说李英歌善妒,小小年纪就不容人。
现在却陷她于善妒之地!
她只是个白身闺秀,底子穿不了这些超越规制的布料。
随之传来的,是萧寒潜打杀了宫中所赐的此中两个美人。
李英歌摸不透萧寒潜的心机。
她盯着李英歌的眼睛看,“是有点儿发红,你真的哭着跑出乾王府了?”
汪曲还在养伤,来的是小福全儿。
不是盼着她学会梳头为他绾发,早早得个贤惠的名声吗?
所谓空穴不来风,李英歌受气是假,那哭过就是真的了。
李英歌扶额,只得半真半假道,“乾王哥哥连那六个美人是圆是扁都不晓得,如何会因为她们迁怒我?我底子没见过她们。传闻都拘在乾王府的南偏院里,还没被乾王哥哥収用呢。”
他是想借她的名义,肃除安插在乾王府里的钉子?
等小福全儿一脸寂然的烤完火,才躬身秉起来意,“王爷备了份礼给小王妃,一多数是从东北带返来的好外相,这两天刚清算出来,就让主子给小王妃送来。另有一小半是江南织造进贡的好料子,王爷说,让小王妃赶着做两身新衣裳,好穿戴过年。”
李英歌:“……”
李英歌望天,持续半真半假道,“乾王哥哥养伤养得筋骨发懒,就带我骑马。我没骑过马,风又大又冷,打得我眼睛疼……”
谢氏丢过来一个“不想挨揍就说清楚”的眼风。
逗得谢妈妈和常福常缘都笑起来。
谢氏笑看女儿,暗喜萧寒潜接连送礼,还不是为了给女儿做脸!
这个霸道的混账!
谢氏摒退下人,母女三人围坐正院暖阁。
李姝骂过了,满心满眼只剩八卦,她问李英歌,“乾王殿下独独请了你上门探病,京中谁不说殿下看重李府。那六个狐狸精还敢给你气受?殿下迁怒你了?没想到我们英哥儿脑瓜子一灵光,竟成了个小醋坛子!”
这是赔偿她名声受损?
李英歌抱着谢氏甜甜地喊娘,内心暗骂萧寒潜混账。
“夫人,万寿宫懿旨!”李福提着袍摆急仓促跑进正院,亲身报信,“快请二蜜斯接旨!”
谢氏揉搓了两个女儿一顿,拍鼓掌道,“散了吧!”
李英歌却想起萧寒潜亲她的画面。
但这一打杀,不说宫中如何,她的善妒之名倒是坐实了。
乾王府里有很多宫里宫外安插的眼线,就连宫中赐的那六个美人,秘闻都一定洁净。
李英歌想起萧寒潜说过的话。
谢氏奇道,“哪个女人内里不是善妒的?趁着你还小,固然善妒,不妒白不妒。谁爱说说去,归正她们说得着吃不着。”
李英歌只觉心累,嘟呶道,“您罚我也没用,我白担个善妒的名声,有口也说不清。”
李英歌悄悄撇嘴,顺手翻了翻装了两大箱的礼品,抬眼看向小福全儿,“外头的风言风语,乾王哥哥如何说?”
李英歌听得忍俊不由。
正腹诽着,翻看的行动却一顿。
李英歌:“……”
她本来就不筹算奉告谢氏常青的事,现在掺进个王嬷嬷,就更不能将本相奉告谢氏。
谢氏挑眉,“他是皇子,这天下姓萧,我不对他言听计从,莫非还能揭竿叛逆,造反不成?你行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