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笑看女儿,暗喜萧寒潜接连送礼,还不是为了给女儿做脸!
李英歌皱眉,“您是长辈,又是岳母,如何就这么听乾王哥哥的?”
谢氏挑眉,“他是皇子,这天下姓萧,我不对他言听计从,莫非还能揭竿叛逆,造反不成?你行你上。”
李英歌听得忍俊不由。
李英歌磨着牙往正院去。
李英歌想起萧寒潜说过的话。
李英歌只觉心累,嘟呶道,“您罚我也没用,我白担个善妒的名声,有口也说不清。”
汪曲还在养伤,来的是小福全儿。
下雪的天,他还是穿得薄弱,更显得身材细瘦得麻杆儿似的,顶着满头满肩的落雪,见人就憨憨地笑,“主子见太小王妃。”
李英歌扶额,只得半真半假道,“乾王哥哥连那六个美人是圆是扁都不晓得,如何会因为她们迁怒我?我底子没见过她们。传闻都拘在乾王府的南偏院里,还没被乾王哥哥収用呢。”
乾王府里有很多宫里宫外安插的眼线,就连宫中赐的那六个美人,秘闻都一定洁净。
谢氏揉搓了两个女儿一顿,拍鼓掌道,“散了吧!”
所谓空穴不来风,李英歌受气是假,那哭过就是真的了。
谢氏想了想,反对道,“乾王府御下用的是军法,殿下又闭门静养,能传出这些话来,只能是乾王府内里出了岔子,我们别多事,权看殿下如何反应罢。”
小福全儿有备而来,答道,“王爷请您不必担忧,王爷自成心图。”
外人不说萧寒潜护着未婚妻,只说李英歌善妒,小小年纪就不容人。
谢氏不觉得然,“乾王殿下如何说,我们就如何做,让针线上的丫环给你赶制两套出来过年穿。”
逗得谢妈妈和常福常缘都笑起来。
“夫人,万寿宫懿旨!”李福提着袍摆急仓促跑进正院,亲身报信,“快请二蜜斯接旨!”
她只是个白身闺秀,底子穿不了这些超越规制的布料。
谢氏奇道,“哪个女人内里不是善妒的?趁着你还小,固然善妒,不妒白不妒。谁爱说说去,归正她们说得着吃不着。”
李英歌:“……”
她有些不安闲,心下却松了口气。
萧寒潜俄然来了这么一手,几乎让她连谎都扯不齐备。
李英歌见问不出以是然,就命谢妈妈厚赏,送走小福全儿。
李英歌:“……”
但这一打杀,不说宫中如何,她的善妒之名倒是坐实了。
却没想到,真正的大礼还在背面。
不是盼着她学会梳头为他绾发,早早得个贤惠的名声吗?
他是想借她的名义,肃除安插在乾王府里的钉子?
李姝骂过了,满心满眼只剩八卦,她问李英歌,“乾王殿下独独请了你上门探病,京中谁不说殿下看重李府。那六个狐狸精还敢给你气受?殿下迁怒你了?没想到我们英哥儿脑瓜子一灵光,竟成了个小醋坛子!”
李英歌悄悄撇嘴,顺手翻了翻装了两大箱的礼品,抬眼看向小福全儿,“外头的风言风语,乾王哥哥如何说?”
随之传来的,是萧寒潜打杀了宫中所赐的此中两个美人。
公然是借她的名义肃除异己吗?
还没进腊月,这份早到的年礼,就被外界解读为萧寒潜对李英歌的安抚。
以是在李福报说乾王府来人求见她时,她就让谢妈妈亲身将人迎到了东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