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安抚她,“顶风骚泪嘛,普通。乾王殿下哪会照顾孩子,你别怪他。”
谢氏奇道,“哪个女人内里不是善妒的?趁着你还小,固然善妒,不妒白不妒。谁爱说说去,归正她们说得着吃不着。”
她只是个白身闺秀,底子穿不了这些超越规制的布料。
李英歌见问不出以是然,就命谢妈妈厚赏,送走小福全儿。
李英歌:“……”
这是赔偿她名声受损?
她有些不安闲,心下却松了口气。
所谓空穴不来风,李英歌受气是假,那哭过就是真的了。
这是个一根筋的主儿!
所以是被吓哭的?
她笑得眼睛晶亮,谢氏就摸了摸她的小脸,覆上她的眉眼亲了一下,笑道,“清者自清,外头的事有娘和你阿姐顶着,你不必挂记这些传言。”
李姝骂过了,满心满眼只剩八卦,她问李英歌,“乾王殿下独独请了你上门探病,京中谁不说殿下看重李府。那六个狐狸精还敢给你气受?殿下迁怒你了?没想到我们英哥儿脑瓜子一灵光,竟成了个小醋坛子!”
“夫人,万寿宫懿旨!”李福提着袍摆急仓促跑进正院,亲身报信,“快请二蜜斯接旨!”
她本来就不筹算奉告谢氏常青的事,现在掺进个王嬷嬷,就更不能将本相奉告谢氏。
不是盼着她学会梳头为他绾发,早早得个贤惠的名声吗?
谢氏对劲点头,“没受欺负就行。你要真这么没用,不消外头人说你,娘第一个罚你!”
她盯着李英歌的眼睛看,“是有点儿发红,你真的哭着跑出乾王府了?”
萧寒潜俄然来了这么一手,几乎让她连谎都扯不齐备。
等小福全儿一脸寂然的烤完火,才躬身秉起来意,“王爷备了份礼给小王妃,一多数是从东北带返来的好外相,这两天刚清算出来,就让主子给小王妃送来。另有一小半是江南织造进贡的好料子,王爷说,让小王妃赶着做两身新衣裳,好穿戴过年。”
她总感觉萧寒潜这么做别有深意。
李英歌被他传染,也跟着笑起来,“拍拍雪,先烤烤火暖暖身子。”
小福全儿诶了一声,依言拍了雪,蹲在火炉旁烤火,全程当真非常,一丝不苟。
李英歌磨着牙往正院去。
下雪的天,他还是穿得薄弱,更显得身材细瘦得麻杆儿似的,顶着满头满肩的落雪,见人就憨憨地笑,“主子见太小王妃。”
时近年关,她另有一堆家事要措置。
李英歌只觉心累,嘟呶道,“您罚我也没用,我白担个善妒的名声,有口也说不清。”
随之传来的,是萧寒潜打杀了宫中所赐的此中两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