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可贵无地自容。
萧寒潜瞥一眼太后的神采,捏了捏李英歌的小脸,轻笑道,“乖。今后都要这么听话。”
说是不管,但元姑姑出面,就即是代表了太后的态度。
启阳帝但是太后的亲生儿子!
李英歌哈欠打到一半,就那么半张着小嘴,暴露缺了门牙的残破贝齿。
这是一,二来不是我给您谋事儿,而是父皇爱给我谋事儿。本来选四妾的事不过是个混合人的烟雾弹,乾王府不睬会也就揭畴昔了,父皇倒好,恐怕乾王府不敷乌烟瘴气似的,送美人也不查清楚秘闻,还听任外头盯着选四妾的事不放。
李英歌还是第一次见萧寒潜暴露少年心性,拿话磨太后。
李英歌忙咽下生果,冲着太后内疚一笑。
太后喜她敢想敢做,更对劲于她过后拿得起放得下的分寸。
李英歌在席上没吃东西,一番折腾下来,确切又饿又累。
李英歌自认没萧寒潜脸皮厚,又不好拆他的台,只得持续冷静吃瓜,任由他拿她当娃娃似的打扮。
他伸指戳了戳李英歌鼓囊囊的腮帮子,冲太后尽是渴念的笑,“您最疼我,也疼疼李英歌,让元姑姑挑副好头面赏她罢。”
现在他长大了,不再粘着她,晓得照顾他的小未婚妻了。
太后不再和萧寒潜兜圈子,半阖着眼沉吟道,“你让汪曲和小福全儿把人都送去御书房,是又打着甚么鬼主张?你放着昌和殿的好戏不看,巴巴地跑来我这儿讨巧卖乖,是给我谋事儿来了?你想如何措置老五,直说罢。”
太后看萧寒潜哄孩子似的行动,顿时没脾气,又见李英歌捏着果皮任由萧寒潜“欺负”,又感觉好笑,表示元姑姑再挑块生果给李英歌,忍俊不由道,“你吃你的,别理这混小子。”
太后和萧寒潜一愣,齐齐探头去看元姑姑手中的生果。
本来萧寒潜不但暗里鄙夷启阳帝,当着太后的面,也敢大不敬的编排启阳帝。
这么一想,心中对五皇子仅存的一点不忍,就变成了讨厌和不耻。
她敢对太后撒娇,却不想对太后耍心机。
有了太后的犒赏,李英歌顶着新头面回转,别人不会猜忌她为甚么担搁这么久,只会当太后喜好她,给她逗留万寿宫的面子。
太后心中五味杂陈,眼中却掩不住慈爱,状似无法道,“你想和皇上如何闹,我是不管的。最多借元姑姑给你用,以后如何你别再来烦我!”
高门出来的孩子无大小。
落在太后眼中,只感觉她略显懵懂。
她听话的咬了口接过的生果,张口要伸谢,神采倒是一僵。
这就更加反衬出五皇子的心机局促,行事恶毒。
李英歌几欲扶额,眼睁睁看着元姑姑拿走生果,果肉切面上有她小小的一圈齿痕,另有两颗鲜明倒插果肉内的小门牙。
太后看得一愣。
她鼓着腮帮子嚼生果,眨着眼看萧寒潜。
李英歌几乎翻白眼。
可见太后和萧寒潜的祖孙豪情有多好。
萧寒潜不觉得杵的一笑。
她没有矜持受害者对五皇子的事多加置啄,反而让太后心生对劲。
元姑姑那里看不出太后是嘴硬心软,这是认同萧寒潜的策画了。
萧寒潜却越俎代庖,非常谙练的翻捡着金饰匣子,一样一样的往李英歌头上比划。
因而她轻声道,“五皇子殿下的事,乾王哥哥说连我爹娘都不能说。我都听乾王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