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对太后撒娇,却不想对太后耍心机。
她鼓着腮帮子嚼生果,眨着眼看萧寒潜。
启阳帝但是太后的亲生儿子!
她就转出偏殿喊人措置了那包金饰,又搬出太后的金饰匣子,让太后挑给李英歌。
本来萧寒潜不但暗里鄙夷启阳帝,当着太后的面,也敢大不敬的编排启阳帝。
有了太后的犒赏,李英歌顶着新头面回转,别人不会猜忌她为甚么担搁这么久,只会当太后喜好她,给她逗留万寿宫的面子。
这是不筹算管五皇子的死活了。
七岁是该换牙了,可早不掉晚不掉,恰好这个时候出了个大乌龙。
李英歌在席上没吃东西,一番折腾下来,确切又饿又累。
太后不再和萧寒潜兜圈子,半阖着眼沉吟道,“你让汪曲和小福全儿把人都送去御书房,是又打着甚么鬼主张?你放着昌和殿的好戏不看,巴巴地跑来我这儿讨巧卖乖,是给我谋事儿来了?你想如何措置老五,直说罢。”
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落在太后眼中,只感觉她略显懵懂。
李英歌几欲扶额,眼睁睁看着元姑姑拿走生果,果肉切面上有她小小的一圈齿痕,另有两颗鲜明倒插果肉内的小门牙。
太后就没好气的对萧寒潜道,“混小子,鬼主张都打到我头上来了!这是要我出人破财,你才对劲是不是?”
这就更加反衬出五皇子的心机局促,行事恶毒。
因而她轻声道,“五皇子殿下的事,乾王哥哥说连我爹娘都不能说。我都听乾王哥哥的。”
太后看萧寒潜哄孩子似的行动,顿时没脾气,又见李英歌捏着果皮任由萧寒潜“欺负”,又感觉好笑,表示元姑姑再挑块生果给李英歌,忍俊不由道,“你吃你的,别理这混小子。”
萧寒潜不觉得杵的一笑。
可见太后和萧寒潜的祖孙豪情有多好。
太后心中五味杂陈,眼中却掩不住慈爱,状似无法道,“你想和皇上如何闹,我是不管的。最多借元姑姑给你用,以后如何你别再来烦我!”
萧寒潜幼经常过夜万寿宫,她梳头的时候,萧寒潜经常抢着替她挑金饰,软糯糯的喊她皇祖母。
萧寒潜瞥一眼太后的神采,捏了捏李英歌的小脸,轻笑道,“乖。今后都要这么听话。”
元姑姑讶然脱口道,“这,这是换牙了?”
她没有矜持受害者对五皇子的事多加置啄,反而让太后心生对劲。
她有自知之明,对着见惯风雨老成精的太后,与其急于表示,不如当好她的伪萝莉。
李英歌几乎翻白眼。
太后看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