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屋内只剩母女二人,谢氏就对李英歌道,“明晚你带着铭儿一道去看花灯,一来给你做个伴,二来也带铭儿和乾王殿下多靠近靠近,你正式引见一下你弟弟。想来乾王殿下不会介怀,会给你这个面子。”
李子昌是领礼部尚书衔、文渊阁大学士名的阁老,向来好风雅,和部属的摆布侍郎家一贯走得近,这顿生日宴后怕是另有文会,谢氏对此见怪不怪。
只让大丫环去传话,“交代二门上留门,早晨让铭儿到正院过夜,就说我有事要交代他。”
带着李承铭在人前走一圈,过后李英歌和萧寒潜何去何从,谢氏对外自有说法。
再说太子开灯宴的处所就在安西坊的天下第一楼,里外都有侍卫官兵守着,那里出事,天下第一楼都不会出事。
再者李承铭是萧寒潜的将来舅兄,又是李府将来的当家人,打小先和萧寒潜混个脸熟,对他将来的课业宦途都无益有害。
谢氏翻了个白眼,戳着李英歌的眉心,佯怒道,“乾王殿下是甚么身份,多少劳师动众都当得!你尽管听娘的好好打扮,指不定明天还要见外人,你本身面子了,也是给家里和乾王殿下长脸。”
拜帖上盖着萧寒潜的私章,李英歌翻开拜帖一看,有些不测道,“乾王哥哥约我明晚去看花灯。”
李英歌想到这里不由莞尔,不晓得现在萧寒潜再见靛蓝色的绣品,会不会有暗影?
谢氏虽心疼李承铭小小年纪过得比个大人还累,却从不心软宠嬖,只常派大丫环暗里多关照李承铭的松院,送送吃用嘘寒问暖。
她表示常青给谢妈妈端茶,笑着问道,“妈妈说的是群芳院那头?”
谢妈妈不再多说,和大丫环领命而去。
李承铭满三岁就搬去了外院,本来他在正院住的西次间却一向保存原样。
谢妈妈自拖了锦杌坐下,冷哼了一声道,“诚恳了没多久又出来作妖,尽鼓动着老爷,非要把人往乾王殿下跟前送!也不看本身生的是个甚么东西!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
李英歌听前半句,还当清风院这么快又不诚恳,听完后半句,顿时明白过来。
谢氏略一沉吟,点头道,“英哥儿还小,倒不必在金饰上招摇。你转头照着平经常穿戴的,给英哥儿挑一两件清爽的金饰戴就行。”
那天在宫中,萧寒潜随口说了一句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过了半个月,萧寒潜倒还记得,说要过府邀她过元宵节,真就正儿八经的送了拜帖上门。
谢氏又喊谢妈妈,点了个身边的大丫环道,“前头宫中赏的布料,我挑了两匹让针线房做两身新衣裳,本是想留着给英哥儿吃春酒的时候穿,这下恰好,你带着谢妈妈跑一趟,该扫尾熨烫的让针线房的抓紧倒腾出来,另有一套给铭儿新添的雨过天青色锦缎袍子,一并取了拿来我这儿。”
谢氏让李英歌坐到身边来,一边掰着她的嘴看她新牙长得如何,一边问大丫环,“铭儿明天是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