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郑绥还没回话,李氏就先说了,“这回我就不去了,熙熙可贵出一趟门,这回出去瞧瞧吧。”低头,望向怀里的郑绥。
这个娃娃真是个福星,来得及时。
阿嫂李氏和四娘五娘跪坐在两侧下首,大略是人逢丧事精力好,每小我脸上都带着浓浓的高兴,而大嫂尤胜,圆圆的脸上,酒窝深深,温和的笑意从眼底漫延至眼角眉梢,一见到她过来,未待她施礼,便向她招了招手,“快过来,到阿嫂身边坐下。”
坐在上首的诸葛氏见了,不由开口逗郑绥,“十娘是喜好小娘子,还是小郎君?”
郑绥踌躇了一下,方道:“那日二兄和五兄都会去,阿耶说让我也去,只是阿耶不肯意出门,我想留在家里陪阿耶。”重阳节当日,一贯是阖府出门踏秋,父亲因表情郁郁,却不肯意出门,这几日,她和二兄轮翻劝都不顶用。
郑绥望了诸葛氏一眼,脑袋垂了下来,在李氏身上蹭了蹭,没有开口。
“听了动静,从阿耶处来。”郑绥从李氏怀里探出头来,伸手摸向李氏的肚子,笑眯眯隧道:“这内里有个娃娃。”
客岁的时候,李氏也去过。
诸葛氏又坐了好一会儿,和李氏说了些话,瞧着李氏面色无异,方拜别,临去时,拉着李氏进阁房交代了几句话,“小叔这般行事,不过是盼着府里早今后继有人,你别放在心上,生下来不管是小娘子还是小郎君,鄙人一辈里都是头一份,我和你伯父、小叔、另有大郎,只会喜好。”诸葛氏连生了四个女儿后,方有幺儿六郎,因此,在生儿生女的题目上,是最有体味。
“就你是个捏酸的,十娘初来家中,你阿嫂自是偏疼她些,何况家下姊妹,属她最小,别说是你阿嫂,就是家中长辈,也免不很多疼她些。”诸葛氏没好气地睨了郑缡一眼。
因有诸葛氏在,五娘郑缡实在循分很多,不过现在,也有点看不过眼,笑话起郑绥来,“十娘都十岁了,还让阿嫂抱着,也不知羞。”
“伯母。”一进屋,郑绥顺着声音望去,喊了一声,上前朝跪坐在上首的伯母诸葛氏施礼。
“你这孩子,这有甚么,我和你伯父也不去。”诸葛氏微微一怔愣,看了郑绥目光温和了很多,“你固然去好了,好好的节日,你小小年纪,窝在家里做甚么,这回你们兄弟姐妹都去。”
“我才不要,我和四姐做伴就好了。”郑缡微微侧了侧身子,趴在四娘郑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