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郑经一笑置之,道了句,“这会子,我这内心急得跟甚么似的,可没工夫和你贫嘴。”说着,瞧着李氏正要取玉佩饰件,“又不是去见客,就不佩带这些东西,我先出门了。”
现在已入夏,夜风吹来,带来几分风凉。
郑经目光盯着起居室灯景绰绰的窗户纸,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只感觉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跳得短长,两手微微握成了拳,回身就要拜别。
郑经站立着,伸开双臂,任由李氏给他换上大袖衫子,“阿奴到底是年青气盛了些,前些日子,在见到邓侍中那行人,为了熙熙的事,就隐着一把肝火,我还特地派人看着他,我原觉得,现在联婚的人换成六娘子,阿奴的气也该消了,不想他还……只求别再闯出甚么乱子来才好。”
守勤园的仆妇是可贵见到郑经冷着一张脸,怒意满满,饶是上了年纪的李妪,这会子内心都如同打鼓普通,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半步,“回大郎,是明华园那边的主子过来禀报,说是五郎今儿出了府,就一向没有返来。”
“大郎请先去明华园审审那帮主子,探听五郎到底去了哪儿,明儿早上再过来和郎君说这事。”
以是见瞒不住了,只好照实回禀了。
“说是亥初时分,二郎君俄然要召见五郎,派人去明华园请五郎,谁知过了好久,都不见五郎畴昔,二郎君那边恼了,又派了苍叟畴昔……”
“好,我晓得了。”李氏点了点了,送着郑经到了院门口。
李氏并未再唤丫环出去,亲身替郑经穿衣裳。
李妪忙地应了一声唯,领着其他人都退下了。
苍叟摇了摇,退到一边,开口道:“郎君是服石后,令人去叫五郎过来操琴,只是久等不至,厥后,又令老奴去明华园,老奴返来的时候,高姬已出来了,郎君还不晓得五郎的事。”
府里的人晓得五郎郑纬不见了,已是半夜时分。
“阿耶睡了?”郑经不信,阿耶听了阿奴没回府的动静,还能睡得着,特别见到苍叟迟疑的神情,“你先出来通报一声。”
郑经顿住了脚步,并没有去看苍叟,而是冷冷道了句,“让开。”
“听来报的主子说,五郎中午出府的时候,带了身边的安叟和长随郝意,另在北堂口挑了十名孔武有力的侠士。”